“这些不必忧心,前朝之事我会处理好,卿卿在后宫陪伴几位老人安心养胎即可。”
南宫御温声回应,面对怀里投过来幽怨的眼神,思及老祭司派人来与自己提及之事,
眼底心疼最甚,轻捏宋卿的指尖给予无言地安抚,这是夫妻间一直以来无声地默契,
或许都太了解彼此,深知这样依旧没办法让怀里的人安心,给出更为郑重直白的保证,
“宋卿,我不会出事,为了你和孩子更不会做没万全把握的事,相信我。”
“跨越一次异世才把你带回我身边,为了天下一统再永远地失去你们,我没那么蠢,也舍不得。”
几番波折心尖上的人方才成他的妻,来年他们第一个孩子便能来到这世上,让他如何舍得。
宋卿无由来地鼻子一酸,手从男人大掌挣脱在胸膛戳了又戳,“你果然想要整个天下。”
多少有些没好气,一个大渊就每天忙成这样了还要天下一统,真想当第二个秦始皇不成,
南宫御笑,没有否认自己的野心,“卿卿不是经常说我都是五十好几了?”
“嗯哼,不是么?异世27大渊25,南宫御,你都年过半百比母后还老了你知不知道?”
不过这么算的话自己也快五十了,女人天生对年老色衰的排斥,
宋卿突然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还是不太敢想自己白发苍苍的模样,
任南宫御再如何,也想不到怀里人的想法能这么大弧度地跳跃,
“既不是二十出头年轻气盛容易冲动的时候,便不会以身试险,
我知道我是大渊的皇,更明白我是你的丈夫,孩子的父皇。”
“爷爷奶奶年岁已高,母后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比你更怕我会倒下。”
“至于巫蛊之事……”
哄孩子般耐心地安抚,仿若寝宫外的雪还在不知疲倦地飘落,
整个京都城笼罩在雪景中,伴随凛然寒风催人入眠梦周公,
“一切有我,浊气……”
南宫御的话到这戛然而止,垂眸,心爱之人依偎着自己呼吸均匀,
不由失笑,拉了拉被褥好让寒风透不进来一丝一毫,“宋卿,你怎么总是这般没良心,嗯?”
、
有人相拥安然入眠,有人躺在床榻思绪混乱辗转反侧睡不着,
“你说大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早睡,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你问我做什么,我比你还搞不懂,通常这个时辰少爷不是在风月楼躺在温柔乡里,
就是和那些公子哥们在热闹的长街四处逛,今个儿真是奇了。”
“谁说不是,你灯笼往前提一些,我瞅瞅今日这下的是不是红雪?”
“得了吧你,下的红雪还不吓死你。”
两个守夜小厮压低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从屋外传进来,云集越听越心烦意乱,
随手操起一个软枕用力往地上丢,动静不大但在安静的雪夜里,
也足够让外面两个跟长舌妇有的一拼的小厮听见闭嘴,屋外当即没了声,
这一安静,白天娘与自己说的那些话就越发地清楚,
越清楚云集心就越不安,尤其是每每娘提起阿姐时痛心的模样,
“巫蛊禁术……”
当日宫里派人来府中当着他们面传话的场面历历在目,因阿姐生前,
与红梅提起的一句娘给的嫁妆,御林军更是将府里上上下下翻遍,
好在什么也没找到,他原本以为这件事真的与娘无关,如今……
云集不敢再想下去,猛地从床榻坐起穿上靴子大步往外夺门而出,
无论如何他不都能看着娘一错再错,蜉蝣撼树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大、大少爷。”
两个守夜的小厮以为大少爷这是因为刚刚他们嘴碎的几句,被扰清梦出来找他们算账,
吓得提着灯笼连连往后倒退两步,扑通一声跪下认错求饶,
“奴才该死,奴才改明儿就把自个儿这嘴缝上奴才……”
云集不耐烦听这些,伸手一把提起其中一人的衣裳领子,“知不知道我爹今晚歇在哪个姨娘屋里?”
小厮不明白大少爷怎么突然对老爷的事感兴趣,咽了口口水如实答道,
“奴才刚刚过来听了一耳朵,老爷忙朝廷变法的事还没歇息,这会应该还在、还在书房。”
云集松开拽在手里领子把人丢向一旁,夺过另外一个小厮手中的灯笼朝云溪官书房去了,
留下两个小厮莫名其妙,忽地想起什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追上云集的身影,
“少爷等等奴才们!”
雪夜萧瑟,烛火摇曳的书房里,
云溪官听完云集的一番话后脸色格外阴沉,犀利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
“你说的这些可属实!”
“爹,孩儿虽然不成气候但还分得清事态轻重,怎会拿这种事与您开玩笑。”
云集脸色也不好看,他太明白今晚他这些话一出口意味着什么,
依照爹唯利是图的做派,只怕往后府里后院再没有娘说话的份,
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