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
猜到陆慎的身世和书里他黑化的真相后, 再想到书里他落得的万箭穿心孤寂死去的结局,宋蓁 心里就憋着一股无法消散的恨,对他的心疼几乎到了骨子里, 甚至夜半惊醒都会忍不住去摸摸他, 看看他。
对陆慎起事的事她也不再是以往单纯的知道个大概, 听之任之的态度了。
她开始事无巨细的过问陆慎的打算, 包括了解时政朝事。
陆慎本身就想和她交代清楚自己手中握着的权力和人脉, 以防他有朝一日出现万一后她能有条后路。
见她因为心疼他,恨他所恨,也终于对这些事不避讳, 陆慎心头欢喜又激颤,对自己所有的谋算和势力都毫无隐瞒的告诉了她。
后面每次议事和陆良同他禀告情报的时候,他也都带上了她, 他的书房从此多了她的身影, 再不孤单。
陆良等人最初还有些不习惯,但几次议事下来, 宋蓁做出的决策和的提出的建议都有明显成效后, 他们就收起了轻视的态度,开始真正重视宋蓁过问的事务和意见。
而有了宋蓁的参与, 太后一系行事就越发不顺起来,渐渐陷入颓势。
在宋菱丧事匆匆办完,太后开始盘算为成王娶孟家女时, 皇帝就先太后一步给孟家女赐了婚。
赐婚的对象不是太后一派,只是一清流世家,但孟家却很满意,那家男子才学不及成王,面貌却是孟月喜欢的类型, 且属于低嫁,孟家能够驾驭住。
太后不甘心,欲以阻拦,但就在这时,关于成王妃异魂降世,是受成王影响的流言在民间传开了。
太后为此下令彻查抓了不少人,却不想反而让谣言越传越烈。
到最后,谣言已经变成了成王才是异星降世,乃孤煞之命,克得皇帝至今无子。
参加过鳌山灯会的大臣大都听到过净云师太最后告诫给皇帝的话,在有心引导,加上皇帝暧昧无奈的态度下,那话的意思最后就成了皇帝是被成王克了精脉,才会至今无嗣子产出。
事关大魏国脉,皇家嗣子,这时就有胆大的大臣建议皇帝赐成王封地,让他离京一段时日,以平谣言安民心。
太后终于体验到了谣言杀人,众口铄金的感受,急得口舌生疮却是无计可施。
墙倒众人推,在谣言越演越烈后,已故成王妃倾吞捐款,最后害了数十条人命的事也再次被翻了出来。
上书斥责成王和建议贬成王为庶民以平民怨的折子在御书房越堆越多,最后皇帝下旨将当日降成王为成郡王一事落实下来后,这事才算消了下来。
成王被降为成郡王,声名又在民间朝野严重受损,原本欲站队成王的官员便开始倒戈,或中立,或继续观望。
又因宋家一心站队成王,最后却落得下场凄凉的缘故,原本一心站队成王的世家也开始在寻求退路。
恰逢这时皇帝喜得神医,不到两个月,后宫就接连有了喜讯传出。
在相继两名才人怀有身孕后,李贵妃也终于有孕。
至此朝局更加不明,党派之争越演越烈,朝野对后宫的关注度也在持续升高。
时光转瞬,又是一年冷冬。
这日一早,陆慎练完功梳洗好回屋,就见宋蓁一身素色寝衣,外披都没罩一件,正立在窗前,也不知在想什么,连他进屋都没发现。
陆慎眉心轻蹙,衣架上取了一件外披过去给她披上,拉过她冰凉的双手捂住,语气略带责备:“怎么在这儿站着,风大,别着凉了。”
宋蓁顺着陆慎的手靠向他肩头,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轻声回了他:“眼皮不知怎么的跳得厉害,脑子也不太清醒,就起来吹吹风提神。”
“又没睡好?”
听到宋蓁的话,陆慎抬眼看向宋蓁这些日子瘦下来的小脸,再见她眼下起的些微青影,想到这些他再三安抚,睡前还拉着她做各种运动,就盼着她累了睡个好觉,却是收效甚微,她依然睡不安稳,夜里经常惊梦异醒。
陆慎想着心里揪紧,眼里也带出了忧色:“不是和你说了,贵妃生产一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出问题,你别多想,晚些将鹤老开的安神汤再喝一碗,再歇息下。”
宋蓁见他因为担心她眉心都拢成山丘了,她又暗自压下了心里的焦躁,抬手给他按了按眉,又展眉对他笑道:“嗯,我知道,我等会儿会再休息下的。”
“我没事,我就是老控制不住自己,也容易梦魇住,我再调整下,过段时日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宋蓁却觉得不到贵妃生产甚至解决掉太后和寇氏,她的心都会提着了。
太后不想让后宫诞子的意图几乎毫不掩饰,短短三月功夫,后宫先后怀孕的才人贵嫔都接连被害。
若非李贵妃身边有个温屿,整个宫殿都被围得密不透风,便是皇帝去见都得重新沐浴更衣再三检查,早遭了暗害。
加上前段时日得到的皇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