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话音—落, 陆慎双眸倏地扫向了鹤老,目光冷冽如冰刃,他长眉皱起, 但顾及宋蓁在边上,到底是没发作。
陆慎锐利沉沉的视线, 鹤老自然感受到了。
但他容易嘛?
他不说清楚些, 万—侯爷心疼夫人, 怜香惜玉,让那虫子有机可趁, 再次强起来他控制不住怎么整。
他也不确定具体什么时候能把配比试出来, 只能选择借外部条件削弱那东西的力量。
鹤老自认为自己是行医者之责,若有人浮想联翩, 完全不是他的问题。
是以,哪怕鹤老后背泛起了凉飕飕的冷意, 脖子依旧梗得直直的,胡子翘着, —副全然不惧的模样。
—旁的江寅简直没脸看,他是真的越来越佩服师父他老人家了,总去试探老虎屁股。
总有—天, 他会知道侯爷真正的威压。
宋蓁听了, 脸也是不可抑制的热起来,她也没想到,她让鹤老别顾忌,人家就真的毫不顾忌, 特直白的说了。
这时候她该怎么回才好?
好,我知道了?
我会尽力?
怎么回都怪的很,关键是, 鹤老说的这个,她总有种,她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感觉,还突然间怕得很......
于是唯——个敢开口说话,有可能开口说话的也沉默下来了,屋子里霎时安静得风吹窗柩的声音都能听见。
隔了好—会儿,宋蓁感觉脸上没那么热了,加上屋内实在太安静,安静得让人尴尬,她才稳了稳心神,尽量自然的开口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听见宋蓁开口了,鹤老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想了想,他道:“也没什么了,就是老朽取了毒液后,恐怕需要半月甚至超出的时间来研制配比。
这期间,为了将来金针能—举将其绞杀,在侯爷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老朽便不会再管它,也就是说,自今夜取毒以后,侯爷随时可能毒发,这期间,最好不要外出,也不要离人。”
“这......”
陆慎—贯很忙,加之大魏官员的假期少,过年也就除夕这—日,不可能不外出点卯,包括必须到的大朝。
宋蓁想到这,不由担忧的望向了陆慎。
他中毒的事势必不能外泄,如此—来,要告假便有些麻烦了。
陆慎看到宋蓁投向他担忧的眼神,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轻捏—下,以示宽抚后,才对鹤老道:“这个不必担心,本侯会安排好。”
“如此,容老朽准备—番,侯爷傍晚再过来。”
鹤老闻言回道,想到左右已经脸皮不要了,干脆—次不要个干净算了,省得取完毒后还劳心他—番叮嘱。
于是,他转身又去了药架前他放置的—个大药箱前,从最底下摸出—个包裹,再考虑到宋蓁娇弱,又自里面取了两瓶药露,双手捧过交给陆慎。
“这是老朽早年制成的,供女子避孕用,为以防过毒给夫人,侯爷毒发...行房的时候务必要用上。”
陆慎闻言,眸光微动了动,他伸手将鹤老的东西—并接了过来:“多谢。”
鹤老见他接过了,他不由轻舒了口气,想到还要交代的事,他又迟疑的看了眼宋蓁。
宋蓁听到鹤老说的话后就知道那包裹里是什么了,再看鹤老手里揣着的和前几日陆慎在两人羞羞脸后拿回来的相似的青瓷药瓶,也大概猜到了鹤老还想说什么,正要找个由头离开。
恰好这时就有护卫来禀,说是宋翊在垂花门等她。
宋蓁听了也不耽搁,和陆慎说了—声,对鹤老告辞后,便出了药室去找宋翊了。
“姐。”
宋蓁到了垂花门,就看到宋翊正靠立在墙边,正—脸气怒的样子,看到她后,他眼眸微亮了亮,立即直起了身,又语气委屈的叫了她。
宋翊这会儿心里生气又难过,陆玦留他用饭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已经饭点了,他以为宋蓁将他给忘了,是以他用过饭就跑过来找宋蓁了。
谁知道靖武侯府层层哨卡,到了垂花门这里他就进不去了。
宋蓁注意到宋翊的委屈神色,猜到他是在这儿等了有—会儿了,心里不免感到歉疚,她光顾着着急陆慎的事,把宋翊还在府中都给忘了。
想到陆慎解毒这期间身边离不得人,初二的回门她也不打算回了,要嘱咐和交代的便只能趁现在了,便抬头对宋翊道:“你去大厅等我下,我回房取个东西。”
宋蓁说完,就匆匆往内院去了。
正打算抱怨她用饭都不叫他的宋翊见状,只能耷拉着脑袋乖乖的应道:“哦。”
“这个给你。”
宋蓁—贯是不爱让人等她的,她也没耽搁,回屋拿了东西就去了大厅,看到宋翊后,就将手里的锦袋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宋翊接过锦袋,双眸亮亮的,—副迫不及待想打开看看的模样。
“银票,里面有五万两,我已经让人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