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话,她赶紧放下笔起身去了外院。
人刚到外院,就看到正往外走的陆慎,他身后跟着两个长相白净清秀的小太监。
“侯爷。”
陆慎看到宋蓁,也不觉惊讶,她担心他,便会让人注意这事。
但他之前遗留的躁戾不甘到底被她这一举动一点一点的抚压了下去。
只是看着她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又微敛了敛眉,犹豫一瞬,他过去扶住了她,给她轻拍了拍背:“做什么这么急。”
“是去宫里吗?我陪你去吧?”
宋蓁没回陆慎的话,直接和他说明了来意:“这事毕竟是因我而起,这伤还在呢。”
“你没上药?”
陆慎闻言眉蹙了蹙,先前在聚全楼他就想给她上药,但裴全那里的药味道大都重,她不会喜欢,就作罢了。
......上了药还怎么给他证明清白。
她非但没上药,还上手搓了两把。
但这事是不能让他知道的,听到他问的,她下意识将手往袖子里藏了藏。
可惜,一直注视着她的陆慎一眼看到了她的小动作,手一动,便将她手捉了过来。
“哎,你捏疼我了。”
宋蓁被他捉住手,心里一慌,赶紧往后缩。
陆慎这次却是没理她喊疼,转过她的手,看向手背,见上面比上午还要青紫的痕迹,他眉瞬间敛紧了。
“你在胡闹什么。”
陆慎的语气难得的有些重,他视线扫向站在宋蓁身后的黛色:“带夫人回去上药。”
他的视线锐利冰冷,黛色吓得缩了缩脖子,忙颤巍巍的应道:“是。”
“我担心你啊。”
宋蓁被他这么一凶,也有点不高兴了,但她长了上午的记性,不好在外人面前对他凶回去,便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说道。
她这副样子,陆慎看着,也不好再板着脸,放缓语气道:“你先回去上药,我没事,只是去趟宫里,很快就回来。”
见他态度软下来,宋蓁心里好受了些,但她并不想妥协,也确实担心他,便僵着不动,坚持道:“可我担心你。”
“夫人,您不必忧心,奴才们是陛下派来的,陛下当时就说了,请侯爷进宫说几句话而已,并没有旁事。”
这时,陆慎身后一个看起来就透着几分机灵劲的小太监见状赶紧开了口,他声音尖细,语气里的讨好却很明显。
陆慎听到那小太监献媚的语气,又听他在宋蓁面前自称奴才,心里生出几分怪异,转而想到宫里有个李贵妃,这群太监的做法大概多半本着左右逢源去的,又暗压了下去。
宋蓁听了倒是放下心来,她也没再坚持了:“那你去吧,早些回来。”
“嗯。”
陆慎应了声就往外走了,宋蓁却没有马上回去,盯着他身影消失在拐角了,才收回视线。
这时,自方才听到陆慎问宋蓁还没上药后,本着对主母殷勤点,爷会少发点怒的目的,悄悄去取了药膏的陆良也回来了。
他将药膏恭敬的递给宋蓁道:“夫人,这是江寅自己调制的药膏,没什么味道,见效却很快,您拿去试试。”
“嗯,多谢了。”宋蓁接过药膏,道了谢。
在要抬脚离开的时候,宋蓁又突然想起先前宋菱提到过素锦,她又问陆良道:“对了,素锦有下落了吗?”
“小的正要和夫人禀告这事。”
陆良闻言,面色不变:“前两日我们的人倒是在一艘商船上找到素锦了,不过她当时似乎正和人起争执,看到我们,不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立即跳了江,我们的人找了许久也没找回来。”
“属下估计,人恐怕已经遭遇了不测。”
“这样啊。”
人既然已经死了,这条线自然断了,看来给宋菱的礼是送不成了。
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左右现在宋翊也没事了,宋菱的事先暂且放一边,慢慢寻机会了。
当务之急是陆慎中毒的事,还有洗污名的事。
想到这儿,宋蓁就看向了陆良:“那个,侯爷这些年颇受污名所累,我想着,想将侯爷征战的各个事迹编写成故事,逐步的为侯爷正名,不知良将军可否助我一臂之力,给我提供一些侯爷在军中的事迹,生活。”
陆良没料到宋蓁会说这个,他心里不禁有些感叹,也难怪侯爷那样看重了。
惊艳绝丽的样貌,看似娇滴却有不输男儿的心智,又一心只念着侯爷。
这样的夫人,是侯爷之福,也是他们这群追随者之福。
“小的自是乐意之至。”陆良不禁躬身郑重道。
旋即,他似想起什么,又提醒道:“不过,现在侯爷的污名也是一层保护,夫人若想为侯爷正名,恐怕得缓些时刻。”
“这个我清楚,编写这些也需要时间,还要收集资料,只是我想提前准备起来,到时候有了时机,便可用上。”
“夫人大才!”
——
陆慎到皇帝寝殿的时候,正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