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钱家要佃户上交六成的收成,现在沈静少要了一成,那些佃户们都高兴得很,觉得新东家比旧东家可要好多了。
沈静用一成的收成收买了人心,回头就把重心放在了置办房产上。
田产是因为钱家出事,才能买到这么合适的良田。可是县里的房产就不那么容易置办了。
中人帮她打听了半天,才找到几处要出售的商铺。可是沈静看过以后都不大满意,觉得位置都有些偏僻。反正合适的宅子也没找到,沈静便让中人慢慢访,她又不急着住,等上两三个月也无妨。
后来是春妮知道了她想买商铺,跟秦家兄弟说了声。秦家兄弟每天都要到县城卖酸梅汤,整日走街串巷,过不多久便打听到一个即将要出售的商铺。
这个商铺本来是位于县城的东大街,地理位置算得上很好,可是商铺的老板接手不到几年,接连赔了好几笔生意,便想着把商铺卖了以后还债。
沈静来看的时候,还叫上了彩燕,想着多一个人帮忙也好。可是没想到彩燕下了马车,看见这商铺上面的匾额,就私下里对沈静说了句:“这是罗家太太的嫁妆铺子。”
罗家太太的这个嫁妆铺子原本是卖瓷器的,后来罗家出事以后,罗太太干脆把名下的房产和田产全都卖了,然后带着几个忠仆投奔娘家去了。
后来接手的老板改卖茶叶,没想到前两年人们还追捧雨前茶,今年却因为新来的县令喜欢喝明前茶,大家便一股脑的去买明前茶,原来的雨前茶立时无人问津。
沈静把这茶叶铺子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觉得这铺子差不多得有两百来平,占地不小。而且这铺子位置这么好,若不是老板赔了钱干不下去,轻易也不会出手。
这么一想,她就决定把这铺子买下来。
这老板急于要卖铺子还钱,价钱开得倒不是很高,要价两百二十两银子。
沈静压了些价格,最后以两百两银子成交。
铺子买到手以后,沈静便托中人把这铺子租了出去,因为铺子位置比较好,所以一年的租金要五十两银子,也有人愿意。
五百两银子买了田地和商铺,还剩下一百多两银子。
这几年她做各种吃食本来就挣了不少银子,加上那年去京城光是燕窝和银耳就卖了两千两银子,虽然现在花出去三百多银子,但是有韩老三给的那两百两银子,手里也有三千来两银子。
这三千两银子,她谁都没有告诉,悄悄藏在几个很隐蔽的地方。
要是将来家里出什么事,有这三千两银子在,便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置办田产和铺子的事,她是尽可能的往低调处办,田产还好,因为是中人介绍,村里人几乎没人知道她置办田产的事。不过置办铺子的事因为有春妮帮忙,所以倒是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
这几年她又是往酒楼卖蘑菇,又是做各种吃食。村民们都知道她手里有钱,因此倒没人怀疑她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只是闲谈之余,有些羡慕和嫉妒而已。
也有那脸皮比较厚的村民,虽与他们家无亲无故,也厚着脸皮过来想要借钱或是想让她帮忙找个事做。
每次这些人来,沈静语气都很客气,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钱都拿去买田地和铺子了,家里现在并没多少钱,而且还要供慎哥读书,因此没法借给他们钱。至于想要她帮忙找事,沈静则都推给韩老三,说自己一个女孩家不管这些。
韩老三这两年也算是发起来了,本来他界就高,现在有钱以后就更看不起这些乡民了。沈静这个时候把韩老三推出来,为的就是让这些人知难而退。
果然,她拒了这么好几拨人,以后渐渐上门的人就少了。
要是往常,她拒了这些村民们借钱和找事的要求,那些人背地里肯定说三道四,甚至于过后还会动种种的歪心思。
但是现在慎哥已经中了童生,那些人只敢背地里议论几句,根本不敢当着她的面说些什么。
“看来以后我们这个家还得指着慎哥。”彩燕边做绣活边道:“等我给慎哥绣完这个绣屏,我再给他做一身衣裳,也好让他参加院试的时候穿。”
院试是在明年的九月份,沈静不由道:“这个倒是不着急,只是上次我跟慎哥去考府试的时候,看那些有钱的读书人家里身边都跟着个书童。趁着家里还有些余钱,我想给慎哥买个书童回来,这样考府试的时候有个书童在身边,也能方便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