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阵湿热的呼吸来到她锁骨时,她没忍住“嘶”了声。 这厮是真在咬她骨头,锁骨那处隔着层皮肉都能感受得到他牙齿的坚硬。 从前他也爱在这些地方落下印记,但都是吮出来的,这几下弄下来,得留下个牙印了。 他力道拿捏得很好,介乎疼与痒之间,察觉到他的唇来到蝴蝶骨的位置,江瑟眼睫一颤,脊椎骨霎时一阵发麻。 挂钟上的秒针嘀嗒嘀嗒走了几圈,陆怀砚从她蝴蝶骨里抬起头,继续问她“还吃什么菜了” 他低沉的声嗓泛了哑,望着她的目光很沉。 江瑟看着他,抿唇不语。 陆怀砚便笑着玩起了猜谜游戏“听说你们这儿的玫瑰雪团是必吃菜,吃了这个没” 他嘴里问着,手却解开她后背的扣子,一派笃定极了的模样。 江瑟中午的确是吃了这道甜羹,但她不想承认。 她犟起嘴“没吃。”说完猛吸了一口气。 陆怀砚根本没拿她的回答当一回事,快狠准地拿捏住她。 领口的衣料滑至手肘,江瑟闭上了眼,她被他彻底勾起了兴致,肩胛骨像蝶翼般往后一煽,开始配合他。 成,他算他的账,她享受她的。 但他甭想从她嘴里再掏出一个菜名。 陆怀砚似乎摸透了她心思,支起脊背去弄她耳珠时,压低了声嗓道“吃饭的账翻篇,我们来算算喝酒的账,傅韫喝了一杯酒还是两杯” 江瑟一语不发地看着他,双眸沾着水雾,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同小火闷熬而出的浓白汤羹没什么区别。 陆怀砚喉结上下一滚,只觉刚刚那味大骨汤吃得还不够尽兴。 她不肯说,他也没勉强,笑道“就傅韫那破酒量,我就当做是一杯了。” 他说完便低头去吻她,江瑟没抵抗,齿关很快便被他撬开,察觉到膝盖上的布料缓慢上移,她抬了眼睫去看他。 男人从半垂的眼帘里漏下的目光沉而晦暗,充满着攻击性。 片刻后,他吮着她舌尖不紧不慢地问她“这屋子里哪一处的墙板最薄” 江瑟依旧不说话,由着他去猜。 陆怀砚松开她舌尖,轻轻笑一声“我猜是厨房。” “” 那厨房江瑟自搬进来后便不曾开过伙,流理台上尚且有点烟火气,放了一套茶具,还有几个装茶叶和冰糖的搪瓷罐。 中岛台上却是干干净净,白色的大理石台面纤尘不染。 陆怀砚掌着手往墙面上的老式开关板一按,掀灭了屋内的所有灯。 开放式厨房正对着客厅,客厅里的落地窗窗帘只拢了半扇。 窗外那方灰暗的夜空寒星伶仃,月芒如豆。从窗玻璃斜入的朦胧光线无力抵达厨房,中岛台上漆黑一片。 暖气丝丝缕缕,似吐丝的春蚕。 中岛台面被暖气刮去了一层寒意,并不如江瑟以为的那般冷凉。 她在黑暗中听见陆怀砚沾了欲含着笑的声音“瑟瑟,酒液溢出来了。” “”这混账 他用荒唐香研的方式在同她讨一杯酒。 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感知被具象,是翻涌的浪潮,也是烂漫的春光。 偏她不能全心全意沉浸在这场浪潮这场春光里。 厨房这一面墙板最是薄弱,越过墙板,是另一间屋子的客厅与卧室。 怕那些暧昧的声响扰人清梦,江瑟不得不拨出一丝理智锁住喉关,迷离渐起间,她到底没忍住,抓住始作俑者的腕骨狠咬了下去。 唇腔尝到血腥味的瞬间,天地间似有银河倒灌入眼底,溅起一团水雾。 陆怀砚同她算完喝酒的账,便去玄关取东西,又开了电视,将音量调至最低,抱起她进了主卧的浴室。 浴室里花洒很快落起了水,淅沥沥如春雨绵绵。 电视声与水声合成一道声幕,掩下了两道门板内的所有春潮涌动。 盥洗台上的镜灯亮着,镜面上一张迷离的潮绯的芙蓉面。 男人抬手拨开她额角被汗水润湿的碎发,钳住她下颌侧低着头去吻她。 “放心,这里吵不着老人家。” 江瑟斜着眸子去看镜子,他那截冷白的腕骨嵌一圈暗红的牙印,像一粒粒红玉。渐渐地,那些米粒大的红玉在她的瞳孔涣散成细碎的光晕。 陆怀砚盯着她眸子,攻势分明凌厉,沙哑的声嗓却是温缓“我从酒吧那男人里还学了个字,听说古人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