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语郁闷憋屈恼怒了一晚上,在此刻,在酒精和香烟的推波助澜下,在兰溪那一推下,终于彻底点燃了她心底的怒意。
她破罐子破摔,怒目吼道:“对,是我,骂了又怎样?他祁扬不配当偶像,他就是个变态大渣男,私生活混乱,连女保镖都搞,还不知道私下里搞过多少女艺人。要演技没演技,演得全是烂片,一点都不敬业,我晚上还不拍夜戏,平日里还爱耍大牌,唱的歌都是些狗屎,狗都不爱听。他的粉丝全是狗屎,煞笔。”
其他三个女演员被辛语的大胆吓呆了,从来没人敢这么骂祁扬。
兰溪听得心里满是怒火,咬牙道:“看不得别人比你好,比你好的人都特么是内幕交易,你这种情况属于心里有问题,俗称:神经病。”
辛语彻底失去了理智,怒道:“贱人,你再骂一句试试。”
兰溪冷笑一声:“实话实说而已。”
辛语满腔怒火的看着兰溪,手上突然摸到了一块鹅卵石,她盯着兰溪,有时候恶念只是一瞬间。
恶向胆边生,辛语不动声色的抓起那块鹅卵石,而后掩饰性的爬了起来,挡住了那块鹅卵石。
与此同时,她冰冷血腥的一笑,继续骂道:“贱人,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祁扬那个渣男救不了你,你死定了。”
“辛语,你别说了。”其他几个演员心惊胆战的劝道。
“闭嘴,你们几个怂货。”话落,辛语又神情激愤的对着兰溪骂道:“你和祁扬就狼狈为奸,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西。”
那模样看上去就跟条得了红眼病的疯狗似的,见谁咬谁。
兰溪是不赞成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但此刻她真的忍不住,她第一次这么想把一个人的嘴巴缝上。
她也第一次明白为什么古代会有掌嘴这个刑罚了。
对付这种人就要掌嘴。
“啪——”
兰溪手掌落下的时候,辛语捂住了脸颊,而后双眼一亮冲着兰溪身后喊道,“祁神,你来啦,你家保镖无缘无故打人。”
兰溪一愣,转身,却并没有看到有人。
下一秒,她后脑勺一疼,缓缓转身便见辛语拿着一块带血的鹅卵石神色癫狂憎恨的看着她,看上去真的像个神经病。
而后辛语哈哈大笑起来,“贱人,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会付出代价的。”
“你……”兰溪在说不出更多的话,她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啊……”上下三个人捂住了嘴巴,瞳孔颤栗的看着辛语,惊恐的说:“辛语,你杀人了。”
此刻的辛语早就被恶念和酒精控制住了,此刻的她已经变成了恶魔。
她无所谓的一笑,想着反正自己完了,不如拉一个垫背的,也算是赚了,不亏。
于是她拿着还在滴血的鹅卵石果断的上前一步。
其他演员见她着魔一般向着兰溪走去,瞪大了眼,大惊失色的喊道:“你疯了,辛语!”
“你要干什么?”
“闭嘴!”辛语转身怒道。
这一刻众人才看清楚辛语的面貌,此刻她双眼通红,眼球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凸出,扭曲变形的五官流露出浓浓的怨恨。
她拿着鹅卵石一步一步如死神一般想着兰溪走去,这一幕在这昏暗的小花园里,显得尤为吓人。
最终有个胆子大的演员跑了过去拦住辛语,“辛语,你醒醒,你醉了,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不弄死她才是后悔,反正我也完了。她录了音,我还打伤了她。反正我这辈子是要在大牢里过了,没什么希望了。所以,”辛语看向地上的兰溪。
她怨恨道:“所以,我要拉一个垫背的。是她毁了我,那她也别想活。”
“辛语,辛语,”拦住她的演员喊了两声,发现辛语可能是真的疯了,只能转头对着剩下两人喊道:“你们还不快来帮忙,想成为共犯帮凶吗?”
其他两个人回过神来,一个直接冲出了花园,“花姐,我,我去找祁神。”
另一个看了看疯癫的辛语,最后一咬牙,“花姐,我也去找帮手。”
花姐接着傻在了当场,“你们——”
“滚开。”辛苦抬起手直接砸在花姐的手上。
花姐一吃痛手松,辛语就扑了过去,眼见着她就要扑倒兰溪的身上,就在那时花姐一咬牙扑了过去,死死的抱住了辛语的腰。
花姐拼命劝道:“辛语,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及,别做傻事啊。”
“叫你滚开。”恶念给了辛语力量,她抬起脚踹开了花姐。
辛语踹开花姐,扭头高高的扬起手——
小路边上的灯把她这一刻的神情照的清晰。
怨恨如藤蔓般爬满了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她神情扭曲,瞳孔不知是不是因为兴奋而不停颤栗着,嘴角含着癫狂又畅快的笑意,她手中的鹅卵石上还带着鲜红的血迹……
祁扬到的时候恰好就看到这一幕,那一刻他的心脏直接停跳。
“住手!!”祁扬全身颤抖的大声喊着。
辛语抬头看了一眼前方满脸惊恐害怕的祁扬,那种报复的快感再次把她湮灭,想要杀了兰溪的心比刚刚还要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