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挑门出来时,正见宋北溟站在直冲帐门不远处的火把下,周慈一出来,就被对方盯住了。
周慈愣了一下,朝宋北溟走去,见礼道:“谢小王爷安排。”
宋北溟深幽的眸子望着周慈,却没问叫周慈为难的事,而是说:“周太医此行能住多久?”
周慈松了口气,答:“陛下的旨意是命下官随总督台驾,想来在总督任内,下官都能随侍左右。”
“甚好。”宋北溟把周慈盯得局促后,挪开了视线,望向燕熙的帐门,看里头的人影起身了,在帐布下投出修长的身影,他在无人能见处舔了下嘴.唇,道,“本王回头拨一队暗卫护着先生。”
周慈受宠若惊,忙道:“使不得,我不过是个正六品院判,何敢有此等待遇。”
“周太医系着微雨康健。”宋北溟转回目光,在周慈身上定了一下,格外严肃地说,“再怎么护着也不为过。”
周慈被看得一哆嗦,他飞快地打量了眼宋北溟的神色,觉得对方像是知道了什么,周慈心里七上八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告辞。
周慈低着头匆匆路过宋北溟身侧,听到宋北溟压低的声音说:“无论如何,保住微雨的性命,他多活一日,我宋梦泽就欠先生一日人情。周太医,千万费心,一切拜托。”
周慈猛地止住步子,他比宋北溟矮了一头,仰头看见宋北溟神色又阴又沉,他惊得一激灵,觉得脖子都被人扼住了,像是被刑讯逼供般,全被看穿了。
周慈觉出宋北溟在强行压抑着什么,周身都是阴郁的风暴,他得了燕熙命令要死守病情,只得咬紧牙关,装作不知。
却听宋北溟说:“要本王做什么,直说便是。这些不必让微雨知道。”
宋北溟句句都说在实情上,且句句都不容拒绝。
周慈心思剔透,心想宋北溟任着枯的经验,大约已把荣的药效猜得差不多了。他叹了口气,轻轻点头。
“多谢。”宋北溟再没多说什么,收尽了阴沉,掀了帘子进帐。
-
燕熙坐在案边,听见声响,从烛光下抬头,静静地望着宋北溟过来。
宋北溟来路顺便找熄了四周的灯,他停在燕熙身边时,只剩下案上一盏灯,蹲身与燕熙平视。
燕熙抬指落在宋北溟眉骨,顺着滑下去,把那几不可察的烦燥抚平了,指过处留下的是英俊锋利的五官。燕熙在这充满威胁的俊朗中感到安全,轻声说:“还不能睡,我今夜还要等周太医的药,周太医心细,要替我调理脾胃。”
“你吃得太少,早该调理了。先上.榻,到药来了正好是睡的时候。”宋北溟力气惊人,就着半蹲的姿势也毫不费劲地抱起了燕熙,起身时顺带吹灭了烛光。
这样一来,帐里暗,帐外亮,外头的人便瞧不见里头的人影了。宋北溟不肯让人瞧见一丁点,把人抱得嵌在怀中。
燕熙在被抱起时,惊呼一声,手在空中划了几下,也不敢去搂宋北溟,说:“你身上有伤!”
“伤在背上。”宋北溟把人放到榻.上,他解了外衣,便压了上去,手底下很快把燕熙搓软了说,“春.宵.苦短,每一夜都不能浪费。”
燕熙抵着宋北溟月匈膛说:“夜.夜.笙.歌,小王爷这是淫.欲.过度。”
宋北溟很坏的笑了下,挑起身.下人的下巴,浪荡地瞧着。
帐布遮光有限,外头熊熊火把的光透进帐中,落在交.叠的身上,晕出暧.昧的柔光。
燕熙被宋北溟贴着鼻尖瞧,这么近,宋北溟的呼吸把他烫到了,他露出点诧异的神情说:“伤着还这么厉害?”
“见着你就厉害了。”宋北溟很受用,封住了燕熙的唇。
宋北溟这么霸道,一次都不许燕熙欠着,就算欠了也要燕熙一笔笔还回来。
可燕熙好喜欢宋北溟的霸道,他被口勿得浑身起热,这热区别于荣的燥意,酣.畅淋漓,鼓动着欲.望,汗很快就下来了,衣裳在柔光中被剥掉。
一布之隔的外头就是成行的火把,夜巡的士兵时不时走过,整齐有力的步伐像是踩在偷.欢人的耳膜上。
离外头太近了,好似在众目睽睽之下。
燕熙咬住了软枕,把呻.呤都咽了,身.上的人今日不方便换姿势,就着一个位置使劲地.磨.他,似要把那种力度磨进燕熙的身体记忆里,燕熙抓住了枕头,调子变成了呜咽。
正忍得辛苦之际,忽又被翻过来,重重的口勿把他锁得无处可逃。
他的手被捉走,交.握住,两人每一处都深.贴着不分彼此,燕熙眼角的红在透来的光中泛着暖色,泪水在夜里闪着莹光。
眸光在晃动里交织,谁都没有挪开视线,他们每一眼都在较量。燕熙眼波里升起的雾气是盛情的蛊惑,两人都没有喊停,口勿的声音把外头的军步也盖住了,燕熙的荣被宋北溟镇压彻底,热意都是自己的。
这一场累得燕熙眼睛都睁不开,军营里没条件沐浴,燕熙不知宋北溟哪儿找来的热水替他擦净了身子,他正惦记着药没喝呢,就听到宋北溟从外头接了东西进来,下一刻就被搂.着喂完一整碗晾得温热的药。
燕熙松开愁绪,身体的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