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个圈圈,继续道:“这是女孩子的生殖器官。也就是用来进行房事和生孩子的地方。”
……唔,似乎并没有隐晦到哪里去。
她连忙抖了抖那张纸,一脸正气道:“这并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这些都是人体的一部分而已!就像手臂,头发,耳朵,双脚一样正常——只是更加不能轻易让别人看见和碰到。”
“总之!”姚玉容指着第二个圈圈道:“所谓的膜,就在这个圈里。但它并不是完全封闭的,会有各种各样的空洞,不然葵水怎么从这里由体内排出?它具体有什么作用,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如果出血了,要么是女性发育尚未完全,要么就是……”
她看着在座的男孩子们,挑了挑眉头:“男方技术太差。”
九春分和麒初二似乎还不是很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但凤十二却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露出了一丝不服气的神色来。
一看他这个反应,姚玉容就觉得他肯定不仅仅只是从白立秋那继承了所谓的“课本”——你还知道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而且有些女性天生就没有这层膜的。”姚玉容怀疑的看了一眼凤十二,继续道:“所以所谓的初夜才会捅破膜,出现落红证明第一次,是不成立的。”
青叶见她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禁半信半疑道:“你这是从何知道的?”
姚玉容想了想,觉得她要是回答是书里,那青叶肯定又要追问是什么书。因此她回答道:“是……若缺兄长的经验之谈。毕竟……实践出真知嘛。”
林盈林若缺,自从四年前在谢家的入籍典礼上正式和她认识之后,便常常来找她,想要带着她一起玩。
他惯常流连风月场所,家里的画舫不少都是租给九江有名的青楼,因此异性经验十分丰富,最是适合在此时拿来顶锅。
流烟和麒初二当然会跟着她,但聊天的时候,他们身份所限,不会凑的太近。此刻听说林若缺居然跟她聊得都是这些事情,麒初二的脸霎时僵了起来,随即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
青叶也很是惊愕,瞪大了眼睛恼怒道:“他居然跟你说这些事情?!”
“唉……你呀!虽然都叫你公子,可你也别真的当真呀!?他对你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就该第一时间告诉楼主他们的!——你说的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的。”
“呃,”姚玉容顿了顿,“青叶姐姐……你要上报哪件事啊……?是教学资料有误,还是若缺兄长带我出去玩的事情啊……”
林盈其实还是很有节操的,他虽然自己玩,但带她去的地方,都是些清净的茶舫,看看风景聊聊天,完全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如果被上报上去,林盈以后再想带她出去,可就难了。
——但她最近正在跟踪他家想要贩马一事的后续呢。
据说他哥啃西疆那块硬骨头,啃了好几年,最近终于有了些许转机——一个部落的首领,似乎有意将女儿嫁给他。
但他哥希望能是以妾的身份娶回来,对方却执意要以正室之礼嫁入林家,于是僵持不下,正在谈判之中。
毕竟林盈的兄长林成,虽然是庶子,可也是林家之子,林家在世家之中无论如何也算有那么一席之地,他们觉得娶个胡女当做正妻,未免也太过难看了。
不过在姚玉容来看……这其实就相当于后世,汉族汉子要娶个蒙古族姑娘嘛。
她虽然不大在意,但人家的婚事人家在意,她也没什么发言权。再说,现在也不是后世那个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的世界了。
而从林盈口中,姚玉容还得知了不少关于阮盈盈身世的故事,比如她父亲的家族是如何起家的,她母亲的家族顾家又是个什么情况……
总的来说,她觉得阮家先祖很是牛逼。
白手起家,心黑手辣,能从一无所有,到最后雄踞一方,简直是个枭雄式的人才。
至于顾家,则是传统的书香门第,以耕读传家,不算寒门,但在世家圈子里,也就是个小透明——大概是因为造不成什么威胁,月明楼就没有对他们下手。
其实,如果不看那可以追溯到好几百年前的族谱,不管那百年绵延下来的世家名声,单论顾家如今的家世,其实是有些配不上阮家的。
不过加上那些附加价值,双方就算是门当户对了——
但若不是阮盈盈的母亲被抢了一次,顾家恐怕还看不上骤然暴富的阮家。
就算有钱有权,有兵有势,割据一方。没有底蕴,就算你一把马刀能把这些贵族的脑袋砍上八百遍,他也照样瞧不起你。
这种清高,有时候吧,叫不屈的气节,有时候吧,就叫自负的倔强。
姚玉容也说不清。反正她更欣赏阮家先祖的魄力。
但是……林若缺最近看着她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也许稍微断一断联系,让他冷静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而略有些争议的讲完了女性的身体构造,第一节课的下半节课,青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姚玉容一眼,似乎觉得她在林若缺那吃了亏还不自知。
她压了压恼怒,这才继续道:“……好了,总而言之,女性的身体稍微复杂一些,所以我们要特地讲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