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也可以带着你师父一起来。” “不要,个人的世界太拥挤了。”岑言已经察觉到自己恋人的情绪十分不妙了。 “个人?”比水流有些疑惑,“不是个人哦,还有磐先生和紫他们,所以应该会挺热闹的吧?” 岑言面不改色地说道:“那更拥挤了。” 比水流看出了对方拒绝的意思,他有些惋惜,“好吧,真遗憾呢。” 伴随着这句话的落下,拐角处走出两道熟悉的身影,似乎是当初在绿之氏族据点里所看见的那两名成员。 御芍神紫朝岑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后推着比水流的轮椅离去,五条须久那快步跟上他们,不忘回头对岑言做了个鬼脸,显然还是记得当初输给对方的事。 身为神明,岑言能受这种气? 那显然不能啊! 他当即打开了权柄页面,睚眦必报地使用空气块让五条须久那被绊了一跤。 因为猝不及防失去平衡而摔了一跤的五条须久那当即回过头想要找罪魁祸首算账,然而原本站在走廊里的两道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他一人无能狂怒。 …… 另一边岑言已经和费奥多尔坐在了昨晚就想好要吃的餐厅里,并把菜单上岑言感兴趣的菜品都点了一遍。 在等待菜上齐的间隙中,岑言又回想起了自己原本是来看机甲,但是却吃了众多大饼的事情。 不过按照绿之王所说的,如果对方一切顺利的话,那他想要开上机甲应该也用不了几年吧? 费奥多尔察觉到了对方的心不在焉,他微微歪了歪头,似单纯疑惑般询问,“怎么了?岑言?” 岑言迟疑地问道:“师父,你说绿之王的梦想能实现吗?” 费奥多尔指尖拿起筷子,温和的语气吐露出冷漠的事实,“不能。” “为什么?”岑言觉得绿之王说的挺有道理的,可行度也不低。 费奥多尔夹起盘子中的一只天妇罗送到岑言唇边,微笑着轻声解释道:“他太天真了,也太高看人类了,人性都是卑劣的,轻易得到强大的力量只会导致不幸的发生。” 岑言咬着天妇罗有些不明觉厉,觉得对方好像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费奥多尔见对方眼眸中仍旧一片迷茫,他叹息一声,把事情更具体剖析开,“他跟黄金之王合作的前提大概是需要先攻克坠剑问题,把坠剑带来的灾难减小到最低的方法应该是杀死即将坠剑的王吧,但……如果石板解放,人人都成为了王,在拥有了强大力量后,又有几个人愿意平静接纳死亡呢?又或者说……谁愿意冒着被杀死的风险去杀了这些力量不稳定即将坠剑的王呢?如果人人都获得异能,到那时整个世界的秩序都会化为乌有,彻底陷入一片混乱……” 费奥多尔说到最后逐渐沉默了下去,不知怎么,回想起了当初对方解放石板赋予横滨所有人异能后却没能引起任何波澜的事。 不知道对方这算不算是以毒攻毒率先成为最大的混乱之源让所有人都习以为常,在阴差阳错下解决了这个问题。 话说的太长,岑言中途走神了一下就完全听不懂了,不过没关系,他只要听见了概括所有内容的最后一句话就行了。 岑言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什么……? 费奥多尔已经看出对方还是没能彻底明白其中所在的问题,同时也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了。 以岑言的性格来说,这确实也是正常情况。 费奥多尔单手撑着脸颊,注视着对方一口接一口塞符合口味的食物,忽然出声,“如果您像帮助我一样帮助他的话,那么他的梦想说不准真的能够顺利实现,到时候您也真的能开上机甲吧。” “但是……”岑言努力咽下嘴里的生鱼片,疑惑地问道:“师父,你跟他是完全相反的理想吧,我会帮助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就像是你一直帮助我一样,恋人之间帮助彼此、支持彼此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跟他又不是恋人,我也不喜欢他,而且如果我帮助他的话,不就做出了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吗?” 费奥多尔闻言微微愣了愣,原本在岑言跟绿之王见面后所积累的阴郁逐渐散去,转而被愉悦所取代。 可很快对方的下一句话将这种氛围瞬间搅的一干二净。 “不过当然,更重要的是——” 只听岑言语气骤然激动起来,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给我画了两次大饼啊!我原本还期待的以为他这么快就把机甲造出了呢!” 费奥多尔:…… 从理智的角度出发,费奥多尔觉得这大概不能怪绿之王,毕竟对方从来没有说过立刻就能把机甲造出来,再加上以绿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