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他听到医生对他妈妈说,他伤到了脊柱,后半辈子恐怕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他愤怒地想要咆哮,不可能,他邵启怎么能像个废人一样坐在轮椅上!
接着,邵启听到白紫菀在他身边哭,他心软了些,还是她乖。
后面几天,他每天都要被护工和医生翻来覆去地检查,他能感受到护工像在对待畜生一样对待他,随意地冲洗擦身,冷硬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最令他愤怒的是——护工竟然随意摆弄他的下半身,极度伤害他的自尊心。
晚上又听到白紫菀在他身旁哭,一次两次还好,天天如此,邵启都快烦死了。
第二天,医生在他身旁告知了一个噩耗,他丧失了生育能力。
这对男人来说,奇耻大辱。
他的尊严荡然无存,不想活了的念头出现过,换了国外的权威医生来,还是这个回答,他绝望了。
更令他绝望的还在后面。
就在第七天,他的脑海中莫名出现了一个梦境,梦境里的他醒来后,双腿残疾,叶欢和他离婚了,他和白紫菀结婚了,但他不能人道,看着年轻娇嫩的妻子,心里不舒服,变着花样折腾她,渐渐地,他心理变态了,开始殴打摧残她,辱骂她是个小三,专门破坏别人的婚姻,要不是她,他会遭遇车祸吗?他的腿会残废吗!
白紫菀被折磨了一段时间,对他心死了,后来和他的助理钟吾勾搭上,看着助理在他的豪宅里拥抱着她,安慰她,邵启心里更加不平。
最令他恼火的是,白紫菀一头扎进他好兄弟的怀抱,两人在他的大床上颠鸾倒凤,白紫菀放荡愉悦地叫喊,说着邵启不能人道,是个废物,害她守活寡,她就是要找野男人等等。
邵启气得七窍生烟,到底是个小三,道德底线都没有,连他好兄弟都勾引!
这个梦境还在继续,钟吾推着他上山,他惊恐地叫道:“你要干什么!钟吾!你要干什么!”
“为了太太,先生,麻烦你去死吧。”钟吾冷冰冰地说道。
邵启惊恐地抓着他的裤子,望着险峻的山下,那种惊恐无助是他这辈子都没有的,钟吾一推,他大叫一声,滚下山,骨头吱吱作响,头破血流,疼,疼死了!他倒在血泊中,后来被人发现了尸体,钟吾入狱。
白紫菀继承了他的遗产,带着那庞大的遗产,嫁给了他的好兄弟,两人幸福愉快地生活在一起。
邵启愤怒得快要爆炸了,这个贱女人!到底是做小三出身,干着夜总会坐台陪酒的女人,怎么会是单纯无辜清纯的呢?普通女大学生会想到去当鸡吗?想到去陪男人喝酒赚钱吗?赚再多也不会去的。
女大学生们勤勤恳恳地在正规单位打工兼职,哪怕是去快餐店里打工也不会干这种事。
女大学生们都不想背锅,好吗?
邵启回想起夜总会里的那些勾当,这些小姐们浓妆艳抹,搔首弄姿,在乌烟瘴气的包房里,音乐声一响,往男人身上坐,不断摇晃着身体,被男人上下其手,音乐停了,换一个男人。
白紫菀还敢摆出那张无辜的脸,好像她什么也没做过,出淤泥而不染,真是好一朵白莲花!
邵启气得牙痒,他不甘,他愤怒,他绝望,他毫无知觉的腿时刻在提醒着他的愚蠢,可他能怎么办,时间不能倒流,他快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他在脑海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只要获得叶欢的好感,他就能重新站起来。
这,可能吗?
这声音反反复复,把这条信息刻在他的脑海中,他不想记住都不行。
邵启睁开眼睛,重见光明。
见到叶欢站在病房外,他心里有了主意。
病房外一阵骚动,叶欢抬眸看向来人,对方身材纤弱,长相清纯漂亮,也是了,当得了小三的能不漂亮吗?
病号服在白紫菀身上显得空空荡荡,她年纪不过二十岁,楚楚可怜地看向叶欢和邵母,低声恳求道:“我听说邵先生醒了,我想看看他,求你们了,我只是想看看他。”
邵母脸上闪过愠怒,正要叫保安把她轰走,叶欢阻止了,她清冷地说道:“去看吧。”
白紫菀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别开脸,长发垂在脸颊旁,掩住了小脸,不敢和叶欢对视。
护士将门打开了,白紫菀见到坐在病床上的邵先生,心痛难忍,一下扑在病床边,嘤嘤地哭了起来,“邵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