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师,但因为这件作品的确是我呕心沥血的努力成果,所以…。”
“吴先生放心,事关重大,我们一定会秉公查证。”一名调查人员承诺道。
吴迟脸上挤出一堆笑,附和道:“当然,当然。”那幅画上又没写名字,报上去的是谁那可不就是谁的,就算是连鸢画的又怎么样,他这番说词完全合理,而且在圈子里他的名气可比连鸢大得多,大大小小的奖也拿了不少,就算这画和他平时风格不一致,那也比一个才成年什么奖都没拿过的人可信吧。
“外公说调查团到了,我明天得去一趟。”连鸢趴在青冥身上玩手机,从班级群里截下当初青冥发
照片出去全过程的图。
“好,我陪你。”
一般作画者便是要拍照也只会拍下画作,没有特殊情况,谁会傻不溜秋的手里拿着卷轴,跟拿春联一样还摆个姿势拍,只是吴迟估计没想到,青冥当初兴起的一点小情趣正好让人与画双双入镜,当然,这也不能完全作为证据,如是吴迟再说这画他已经完成了许久,不过是借给小师弟看看,没想到被小师弟拿去摆拍,那也没办法,说不定还能联想出什么早有预谋的阴谋论。
不过,反正最有利的证据,也从来就不是这些截图,吴迟自然不会想到,画上那濯濯如春月柳、轩轩似朝霞举的两人,可是在现实中有出处的,连鸢只给自己绘了小半的侧颜,看不出模样倒好说,只是另一人,相似度可是高达九成,就这样,他还敢说着画中人不过自己的想象出的模样,那不是找死吗?
宽敞的书房内已经等候了许多人,调查团便有七人,连鸢外公也在,吴迟被带来要当面对峙,连鸢
推开门,所有的目光便聚集在了他身上。
调查团的人都是一愣,叶老说的外孙便是这个少年了吧,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相貌虽如珠玉在侧,但也无法改变这个少年实在太年轻的事实,这样的一个小孩儿,真能做出这样意境至臻,诗画相称的作品?一时众人心里都有点上下飘忽,但要真要让他们选的话,他们倒宁愿详细那幅雪夜饮酒是连鸢画的而不是吴迟,毕竟那画看上去实在太干净了,感觉和这少年气质更相符合,当然,如果画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那种风格,他们也是会偏向吴先生的。
“外公。”莲渊先给长辈打了个招呼,然后朝调查团的人微微颔首,“诸位辛苦。”至于吴迟,当然连一个眼神都没得到。
吴迟小眼微眯,冷笑道:“师弟还是如此倨傲,你平日怎么师兄也不和你计较,不过这次污蔑师兄掉包你的画,是不是就太过了,你觉得你的年纪,真的能向师兄这样把技法练得这么熟,画得出这种画?”
外孙还没反应,叶大师却是先忍不住气得吹胡子瞪眼,“吴迟啊吴迟,你还真是无耻,当着老夫的面,你还知不知道何为礼数!”
“叶老息怒啊,晚辈对您很是尊敬,相信这次您只是被小师弟一时蒙蔽。”吴迟得意洋洋的回道,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连鸢却是面色平静,似乎并没有被吴迟的话影响,甚至在听到最后还轻轻勾了点唇角,清澈的嗓音间自带了些不甚在意,闲散洒脱的风度,竟和青冥有两分相似,“吴先生好口才,那便言归正传,你说这话是为汉哀帝与董贤所做,那不知吴先生是在何处何时作下的这画,又不知这画中人的相貌脱俗,吴先生是如何才能画得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