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非他不可了,谁知这是什么道理?反正甘之如饴就是了。可见情爱这回事,说不准的。
次日,青冥还是从渊王府离开的,出门时,两人轻轻环抱一下,相触即分,既然始终要分别,也就不必太过难舍难分,连渊递给青冥一个梨木素雕的锦盒,别过眼,略有些不自然的道:“路上再看。”
青冥发现连渊耳尖浅浅的薄粉,心里好奇,却还是忍住,一笑,道:“好。”说完低头趁连渊不注意,低头在唇上落下一个迅疾而轻的吻,随即立刻转身开门离去,再未回头一眼。
连渊被吻的猝不及防,抬眸时那人却已迅速转身离
开,偏头忍不住泄露了一丝笑意,浅浅挂在唇边,转身扬手,示意门前的侍卫关上府门,亦未回头多看一眼。
青冥坐在马车内,将盒子小心打开,是一把白玉为骨的素白折扇,扇面非纸非绢,却也是纯白色,触碰着有微沁的凉意,像极了那人的气息,扇面一片空白,只在左下角题了两列小字,“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君热。”,青冥唇角的弧度越发上扬,眼底一片温柔,不辞冰雪为君热…,果真是他的渊儿。
指尖轻轻拂过整个扇子,青冥这才发现,这折扇可并不是做凭添潇洒之用的,白玉为骨,冰丝成面,玄针暗藏,刀枪不入不说,只需轻动扇底的机关,折扇边缘便出现一列玄铁细针,再轻一动,则收针成刃,分明是一件利器。
青冥突然想起连渊醒来那晚,自己洗浴后便见渊儿拿着自己的扇子想着什么,莫非渊儿那日便在作此打算?只觉得心里如同饮蜜,千万年来,竟未有何时及得上这秘境中几月光景,也不知出去了后…,还有没有这般待遇?罢了,青冥摇头失笑,想这些做什么?既然渊儿能拿出真心,那鸢儿…定然也能令他爱上自己,原也本是一人,差别不过是相遇时的光景,三百年不行,那便在这秘境呆上千年,总有一日可以。
连朝漠北虽相临近,但连朝域广,此行虽未曾耽搁,也行了近一月之久,才到两国边境,而进入漠北之后,路虽未有那么远,但一路上却不安生,刺客一波接一波,也用了半个多月,说来真是讽刺,在他国被待如上宾,回国却反若深入敌营。
青冥掀开轿帘,看了一眼漠北上京的街道,与连朝京都相似,只是民风有所不同,穿着较之少了些精细雅致,多了几分野性大气些罢了。
回国第一件事,自然是进宫见那青王,青冥一路穿过皇宫,竟没有一个宫女奴才给他一个好脸色,行礼问安都甚是敷衍,青冥自然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不过也在心里暗想,原先那位究竟是藏了多少?不受待见到如此地步,何必?
御书房房门紧闭,一个老太监上前将他拦住,神色甚是倨傲,显然是听闻他已回宫,得了吩咐,早有准备的在此侯他。
那太监一扬拂尘,皮笑肉不笑的朝他道:“陛下正在休息,烦请三皇子在外等候。”
殿下也不曾叫,等多久也不曾说,还真当他任人拿捏?
“等?呵。”敢让他等的人还未出生,青冥越过那
太监向前走,那太监心里一惊,直觉今日的青冥有些不一样,但他仗着青王向来作威作福惯了,又怎会惧怕一个失宠多年的皇子,上前便拉住青冥的袖子,扯着又尖又哑的公鸭嗓子道:“三皇子好大的胆子,心里可还有陛下,可还有尊卑?”
青冥蹙眉,内力一动将人震摔在地,疼的那太监直叫唤,嫌弃的掸了掸先前被扯住的衣袖,冷笑道:“尊卑?你一个奴才也敢跟本殿提尊卑?”
说完直接将上前拦他的几个侍卫轻轻巧巧的放倒在地,一脚踢开御书房的门,如闲庭信步般悠然进去,顺势反手将门一关,隔绝了外面一众吵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