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其中一夜,“王叔叔,我觉得这里有一些问题,这个公式不对。”
柳烟凝将干硬的馍馍泡在热水里,想叫阿宝过来吃,看到他跟王旭讨论上了,就自己先吃了。
没什么味道的馍馍泡在热水里吃起来就更没没有味道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难吃,可在北京的时候吃饭这么挑剔的柳烟凝吃起这个馍馍来,也能面不改色了。
王旭的惊讶对阿宝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之前看这本书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问题了,也不能说是公式不对,只是用这个公式来证明这个理论显得非常的鸡肋。
和秦珍云比起来,王旭的惊讶程度更甚,因为他不是这个专业的,学习这个东西,也只是因为想多积累一些知识,所以这两本书对他来说,就有些太高深了,他很多地方都弄不明白,可阿宝轻而易举地能用一个更简单的公式证明一个结论。
王旭尝试着将自己没看明白的地方挑出来问阿宝,结果没有让他失望,但足够让他惊讶,阿宝能头头是道的给他讲解明白。
这让王旭头皮发麻。
柳烟凝已经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了,每一个知道阿宝天赋的人都有这么一个惊讶的过程,她招呼两人吃饭,“先吃饭再说吧,都七点钟了。”
王旭的铺就在他们头上的中铺,他自己从背包里找出馍馍,拿搪瓷缸要去打热水。
阿宝也吃起馍馍来,之前阿宝吃这些就要皱眉,现在他也能吃下去。
外面的景色已经越来越暗,看出去几乎只有几十米的视距了,车窗上倒映出人的影子,柳烟凝在车窗上看到了自己满是愁容的脸,她吃了一惊。
她曾叹人生苦短,何必为难自己。之前的她是这么做的,现在倒多愁善感起来,
柳烟凝对着车窗捏了捏自己的脸,挤出一个微笑来。她得教导阿宝乐观,但是前提是她不能愁眉苦脸。
王旭打了热水回来了,他不好坐在柳烟凝他们的床铺上吃东西,只好坐在过道旁的小凳子上,他呼呼地吃着,吃完了,他还有好多问题要问阿宝。
毕竟不太好吃,阿宝勉强填满了肚子就不太想吃了,但是看着缸里剩下的食物,他想起不能浪费食物,皱着小鼻子吃完了。
王旭早就吃完等着了,看到阿宝放下缸子,立马说道:“阿宝,你坐这边来,叔叔还有好多问题要请教你。”
入了夜,外面的景色就没什么好看的了,漆黑一片,那白日里辽阔壮观的戈壁滩此时都变成了未知的深渊,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阿宝坐在小凳子上,虽然嘴里还在给王旭讲解着,屁股却挪动了好几回,他想陪陪妈妈,但是这个叔叔好像有十万个为什么,阿宝给他讲完一个,还剩无数个,可是阿宝都看到妈妈显得无聊地坐在铺上发呆了。
“叔叔,我有点困了,我们明天再讲吧。”
阿宝抓住王旭思考的空档,赶忙说道。
王旭愣了一下,抬手腕看了看表,确实马上九点钟了,他意犹未尽地用一种惊叹的眼神看着阿宝,“真是虎父无犬子,沈主任这么厉害,生的孩子也智力超群!阿宝,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不是,最聪明的人。”
阿宝抿唇笑了笑,“没有啦,叔叔,我们明天再说吧,阿宝得去刷牙了。”
柳烟凝注意到他们终于结束了,旁边的人都一直在用惊讶的眼神看着阿宝,不过柳烟凝心里没有太多担心,该说不说,有个男人同行确实会安全很多。
不过柳烟凝还是不敢大意,她挤了牙膏,拿着搪瓷缸和洗脸帕带阿宝去洗漱台洗漱。
这搪瓷缸就是他们娘俩吃饭的那个,一缸多用,长途赶路就是这条件,带多了东西拿不了。
洗漱回来,柳烟凝看到王旭还坐在窗户旁边,灯光已经很暗了,但是他还在努力地往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勤奋好学是这一代人的通性。
柳烟凝不得不出声提醒他,“王兄弟,灯光太暗了,别写了,别伤了眼睛。”
王旭在将今天阿宝讲的东西记录下来,他怕自己今天过后就忘了,他对柳烟凝笑了笑,“没事,马上写完了。”
王旭去洗漱了,柳烟凝和阿宝坐在铺上说悄悄话,就在这时,一个男人从过道路过,目光不经意扫到了柳烟凝,他脸上顿时露出惊艳来,一路上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女人,眼见柳烟凝身边只有一个小孩,他淫.邪的目光放肆的在柳烟凝脸上流连,最后甚至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刚刚王旭坐的那个位置上,目光露骨而放肆。
柳烟凝对这种目光最是敏感,这会儿已经快深夜了,巡逻的乘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过来,柳烟凝虽然很不舒服,但还是不愿意轻易招惹对方,谁知道对方的底细是什么,或许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呢,她不能将自己和阿宝置身于危险之中。
但
是什么也不做那也不行,
这样一来对方或许会以为她胆小怕事,
说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她扭头对阿宝说道:“宝贝,王叔叔要回来了吧?”
阿宝知道妈妈的意思,“叔叔洗漱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对方听到他们同行的还有男人,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正在这时,王旭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