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小球恰好落到了拍面上,轻轻一弹,翻过了球网。
而“切原赤也”自己则整个人脸朝下直栽到了地上,由于用力过猛,背后的裤子往下一滑,露出了半个白花花的屁股。
一时间,整个球场的安静了。
南健太郎和东方雅美:“……”
场外的立海大众:“……”
“哈哈哈哈哈哈好蠢啊——”而后场的“灰吕杵志”则是捂住肚子,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嘲笑。
然而笑了几秒,他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顿住,一张脸越憋越红。
“我真的做到了!”
“切原赤也”趴在地上,激动地将球拍举起来挥舞,他顾不上整理头上、衣服上蹭到的草屑,喜极而泣地大喊:
“果然,网球精神就是无限的拼搏!只要拼尽全力,总是能抓住一线希望的!”
他咧开嘴,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纯粹的、极具感染力的、热情快乐的笑容。
然而这样纯然的喜悦才维持了几秒便被人无情打断。
——后面的“灰吕杵志”忽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怒气冲冲地将球拍摔到“切原赤也”的头上。
“笨蛋,赶紧给我把裤子穿上啊!你以为你现在丢的是谁的脸?!”
“你干什么?冷静一点啊!”
“切原赤也”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后脑勺。
但“灰吕杵志”已经气到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冲上去扑到“切原赤也”的身上,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
事情发生得太快,连边上的裁判、教练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所有人就只见到前场那个以十分尴尬的姿势赢了球,后场的那个莫名其妙就冲上来打倒了前场那个,紧接着两个人就互相开始薅头发。
“等、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南健太郎和东方雅美对眼前突然出现的状况彻底懵住,他们现在是应该上去劝架吗,就这么干站着好像也不太对的样子……
山吹这边的两人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就见对面打着打着忽然薅出了两顶假发。
南健太郎和东方雅美:???
假“灰吕杵志”露出一头乱糟糟的黑发,手上还抓着一团刚刚薅下来的和他头顶同款的黑色裙带菜假发。
而假“切原赤也”被扒下假发之后,露出原本的红色寸头,他手里则是握着一团红色假发,一脸地不可置信。
整个球场先是静了几秒,然后疯狂地议论起来。
假切原·真灰吕一脸地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破坏我们的计划?!”
假灰吕·真切原则是怒目圆睁,气愤到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卑鄙!无耻!西内……”他一个一个词往外蹦,怒骂了好几句,才继续道,“你故意使诈,趁机破坏我高大威猛的形象!”
“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当时只是为了接球而已!”
“我以后不要和你这种笨蛋合作!拖我的后腿!”
“什么?!我哪里拖后腿了?不是我拿到的分最多吗?”
“可恶,你如果听本大爷的指挥,我早就击溃他们了!”
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眼看又要打起来。
南健太郎和东方雅美:“……”
他们还没搞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就听到立海大教练席那边传来一声低喝。
“够了!”
闹哄哄的球场仿佛被突然按下暂停键,从内到外,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幸村精市终于站起来,他向裁判了示意了暂停,然后走到了球场中央。
“是打算继续让别人看立海大的笑话吗?”他抱着双臂,对切原和灰吕两人呵斥了一句,然后转身对裁判和山吹的伴田教练道,“这一场比赛,我们立海大宣布弃权。”
“部长!”
“不要啊部长!”
切原和灰吕同时一惊,连忙出声阻止。
“部长,我们已经4:0了,马上就可以赢了……”切原一腔辩解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在接触到幸村精市冰冷锐利的目光后,便自动止住了。
“还不明白吗?不论比分如何,你们两个都已经失败了。这场比赛到此为止。”
幸村精市一锤定音,两个少年知道没有转圜的可能,只能失落地离开球场。
双打二以立海大弃权的结果突兀结束,广播里便开始通知单打三的选手上场。
切原跟在灰吕后面,垂着头走出来,正好就看到了照桥悠,一瞬间,所有委屈加倍地涌上心头。
“悠酱,我……”
照桥悠一看,海带头笨蛋输了场比赛,难过得眼眶都红了,灰吕也不遑多让,两个人都没精打采地,一副天塌了的样子,实在少见。
他不免感到有些好笑,同时忍不住有些心疼。
“没事的,等会儿比赛结束,带你们去吃拉面。”照桥悠依次拍了拍两个笨蛋的脑袋,“其余的,回去再说。”
另一边,千石清纯也正要上场,他提起球拍,伸了个懒腰:“哇,真没想到对手居然会弃权,白捡一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