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早,五更造饭,极速回军洛阳!”
他大军刚出洛阳地界并不远,第二,天蒙蒙亮时,就全军拔营,二夏侯领兵往豫州而去,曹亲自带兵赶回洛阳,一天一夜之下,便成功回到了洛阳城门之外。
城中留守的将领,自然认识自家主公,赶紧打开城门迎了进来。
曹行色匆匆,正要下令,不想那守城将领,似乎有比他还着急的事。
“主公,出大事了!”
曹顿时一脸警觉:“何事惊慌?莫非刘赫大军已经赶到?”
那守将一愣,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不是,末将并无任何关于大将军之消息。”
曹这才松了一口气:“那究竟是何事?”
守将赶忙说道:“主公命末将领一万兵马,驻守洛阳,末将在城中各处巡视,却发现此城并非空城。”
曹一听这话,登时有些恼怒:“这算什么大事?洛阳偌大城池,纵然被刘赫迁走大半百姓,总该有人留于城中,此事也要惊慌,扰乱军心,当斩!”
“主公且慢。”戏忠说道:“我看这位将军面色,只怕其中还有隐,不妨让他说完。”
曹这才喝斥道:“还不快说?”
那守将刚刚从鬼门关逃了回来,出了一冷汗。
“是……末将巡视城中各处之时,有数百人一同来找末将,他们自称是……”
他谨慎地看了曹一眼,随后才继续说道:“自称是大汉重臣,以及各大家族之主,其中为首的几人,有一个是颍川陈家的陈纪,还有河东卫家的卫觊,荥阳郑家的郑泰……”
旁边程昱一愣:“怎么会是他们?他们不是早该被刘赫处斩了么?”
戏忠忽然想起了什么:“啊,错不了,当洛阳之变后,这些人全部被刘赫命廷尉钟繇抓捕收押,严加审讯,原本是要处斩。然而审讯时漫长,中途又有黄河水患,刘赫全无心思考虑此事,而后他撤离洛阳,这些人必定也被留在的城内天牢之中,想必是袁术占据城池之后,将他们放了出来,以示结好之意。”
程昱恍然:“嗯,如此一说,倒也合乎理,袁术自恃为袁氏一门继承之人,为士族领袖,对这些人自然要多加善待,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如此之快就会被逐出洛阳,带上这些老弱病残,多有不便,只能舍弃了下来。”
他对曹说道:“主公,这些人虽已是声名扫地,然终究为士族中执牛耳之人,还是前往一见,并妥善安置为好。”
曹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些别的,问那守将:“他们有多少人?”
守将不敢隐瞒:“那自称陈纪之人说了,连带亲属家眷,共有近三万人,全部在各自府邸之中。”
“三万人?”曹洪双眼瞪得老大:“这已超过我军如今兵马的一半了。”
程昱倒是见怪不怪:“这些皆是我大汉一等一之大家族,据我所知,单是卫觊子侄一辈,连带媳、婿在内,便有近二十人。若再算上孙辈,曾孙辈,还有家族分支,这数百家族,有三万人,也在理之中。”
可曹却是脸色十分难看:“他们可说过有何所求?”
守将回道:“回主公,以他们所说,所有家产已被刘赫查抄一空,如今袁术又已败走,众人饥肠辘辘,请主公速速拨下粮食让他们饱食,最好……最好还要有酒,而且特意吩咐,要主公亲自去请出他们这数百家主,在皇宫之中摆下筵席,以庆贺主公夺取洛阳。”
“什么?”曹洪差点跳起来:“我军所带粮草,总共也不过剩下不足两月开支,他们三万人一张嘴,岂不是要分走我军至少一月的粮草?还要有酒,当真白做梦。若是之后与刘赫大军交战,那缺了粮草的就不是刘赫,而是我军了。孟德,此事万万不能。”
曹没有说话,一旁程昱见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也言又止了。
这时,郭嘉走了过来:“刘赫一进洛阳,便要将这些反叛朝廷之臣全部处决,主公念天下士人之面,苦苦哀求,刘赫非但不准,还当着主公之面,将他们斩杀,主公面对如此暴虐之徒,被迫无奈之下,才奋起反抗,不得已而杀刘赫,并拥戴天子。”
曹闻言,双目瞬间爆发出了神采。
“曹洪,我有一事,要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