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尽管浑身都是鲜血,可是情绪却显得很是兴奋。
刘备微笑着说道:“翼德如此勇猛,士气可用啊,淳于琼此人缺少谋略,整日只知饮酒,实在不是什么将才,若是前去劫营,定能成功。不知二弟以为如何?”
姜桓脸色有些犹豫。
“单以淳于琼而论,我军劫营,自是能够成功,可是……”
“哎呀,二哥说话吞吞吐吐的,忒不爽利。有啥可是的,难不成天上还会掉下一支兵马来帮那傻子?就让小弟跑一趟,保管今夜就端了他的大营。”
“天上自然不会掉下军队来,可是冀州兵马不少。淳于琼困于此地已有多日,不但毫无进展,反而损兵折将,我看袁绍定会派援军前来,甚至有可能直接命人接替了淳于琼的兵权。以我之见,还是先派人往东去打探一番,再做计议不迟。”
张飞有些不爽起来:“二哥这慢性子,可要急死小弟了。纵是有援军,又怎会如此巧合正好今夜抵达?我就不信这个邪。”
姜桓摇了摇头:“非也。我军守住城关,纵然他再来两万援军,也可保无虞。若是出城劫营,顺利的话,无非只是取了淳于琼一人性命,解了眼前一时之困,待援军到来之后,还是需要苦战。可若是不顺利的话,我军反而要陷入被动。因此,坚守城关,虽然取功较缓,却万无一失。出城劫营,虽然取功较快,却有风险,故而小弟以为此计不可取。”
“诶,二哥你……”
刘备见两人似乎要吵起来了,赶紧出面调解。
“好了好了,些许小事而已,不必伤了你我兄弟和气。我看武德说得有理……”
张飞一听刘备也这么说,顿时急了,不过刘备却紧接着又开口了。
“不过嘛……三弟说得也是不错。冀州援军要来到壶关,未必会是今夜,即便是援军今夜来了,以三弟武勇,再加上我等在后策应,料也无妨。二弟啊,不如就让翼德走这一趟吧,否则这样熬下去,以他的急脾气,非得熬出病来不可。”
姜桓闻言,看了看刘备,又看了看一脸殷切地张飞,只好点了头。
“好吧,既然大哥说了,那就由三弟率军三千,今夜子时,出关劫营。”
“好嘞,哈哈,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哥,亲二哥!回头小弟一定给你找个好媳妇儿,以做补偿。”
“去你的吧,没个正经。就你这个性子,你能看中的女人,也就是你自己吃得消,二哥我可不敢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