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那样湿冷的环境待几天,南知反倒怀念北京的冬天。
在家休息一天,元旦最后一天假期结束,南知便回舞团。
《脚尖的艺术》再一期录制要等到一星期后,布置给参赛舞者的一个任务是分组排练一支一定难度的芭蕾舞剧,需要一周时间练习。
所以南知也就得到在北京一周的空闲。
舞团在接的春节也几个剧院活动要出,因为时间冲突,留给南知一起排练的时间少,所以这次交到手上的是一支独舞。
这支舞从前也跳过,但次数不多,比较陌生。
回北京后的前三天便一直窝在舞团练习。
等练到终于像样后才约凤佳一块儿去外吃饭。
“你跟你的新目标进展怎么样?”南知问。
“一切都在正轨上呢。”两人坐在清吧,凤佳叫瓶青梅酒,浅酌一口,“就是我元旦不是跟他一块儿去听音乐么。”
“嗯,怎么样?”
凤佳撇撇嘴:“挺聊的。”
南知笑起:“你没睡着吧?”
“勉强没,完全是靠看着他那张帅脸撑去的,你说你们这群搞艺术的怎么能听去这么聊的东西?”
“音乐我也不爱听,跟你那位搞的不是同一种艺术。”
凤佳很苦恼,“啧”声:“不说我,说说你和顾屿深吧。”
南知抬眼:“我和他什么好说的。”
“拜托!你俩都一起去迪士尼欸!”凤佳夸张道,“一男一去迪士尼的你说哪对不是热恋中的啊?”
“我俩那是都在上海,顺便去的。”
凤佳一脸揶揄,还阴阳怪气地模仿说的“顺便去的”。
南知打一:“你烦不烦人。”
“算算,不闹你,你们拍照吗?”
南知把手机相册翻出给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还真拍啊!”凤佳吃惊,立马凑过去看,“别说,就你和顾屿深这个脸,绝,是真的绝,不拍都可惜。”
翻到其中一张两人的合照,被拍照小姑娘说靠近一点之后,顾屿深手搂着肩膀,南知倒在他身上,另一只手高举着,将米奇发箍横在顾屿深头顶,而自己头上戴着的是星黛露。
“你们这还不叫热恋中?!”
南知:“……”
凤佳更好奇,凑近,眨巴眨巴眼:“嗳,滋滋,你给我说说呗。”
“……”
南知叹口气:“我也说不清楚。”
凤佳拍拍胸口:“说说,让我这个恋爱小专家给你出谋划策。”
“……我刚和顾屿深领证那段时间和他相处都觉得很别扭,很尴尬,这也是我后为什么接那挡节目的原因,但是最近不,最近——”
南知回忆着,舔唇瓣,“最近我们相处的还不错,他,也对我很好,但现在的状态也不是说在谈恋爱,跟我们高中时候不一样。”
凤佳:“你们都长大,谈恋爱的形式当然和高中时候不一样。”
“不是那个意思。”
南知托腮,蹙着眉,认真措辞,“我就是觉得,对于分开的那六年,我们都芥蒂,我是,顾屿深也是,但这个芥蒂并不因为我们现在结婚每天|朝夕相处而消失。”
这个芥蒂一直存在于那个总是着暴雨的北京的冬夜中。
被水汽泡六年,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割去第一刀。
所以即便他们现在拥抱,这个芥蒂都横在两人之间。
就像他们刚刚重逢后的那段时间,他们俩都在暗自较劲,谁都不愿意去承认自己还没忘记对方的事实。
-
另一边。
南知提前给顾屿深发信息说自己今晚不回家吃饭,顾屿深便也没回去。
临近班时周越找他,正好一狐朋狗友的酒吧新开业,两人一块儿过去,算是捧场。
这狐朋狗友也是高中时同住在胧湖湾的好友之一。
从前那群玩伴如今也都已经长大,小时候他们虽然都经常一块儿,但大家其实都还是怵着顾屿深的,只周越跟他算是真能称上一句兄弟。
到现在,顾屿深还常往的也就周越一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其他这只偶尔在聚上看到罢。
一见到顾屿深,酒吧老板李司然便迎上:“顾爷,阿越昨个儿跟我说肯定把你逮我还不信呢,没到您还真大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