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应。 可他很确定,自己在房间时听到了金属碰撞声和锁链扯动声。而且声音离得并不远,绝对是屋子里传来的。 他将手放到门把手上,同时轻声道: “我进来了哦。” 咔、咔.… 门把手摁不下去。 房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看来真的有人。 可为什么不回应他? 是睡着了吗? 苏星扭头看向窗帘缝隙间的强烈白光。 这都中午了诶,谁会睡到这么晚? 突然想起自己也才刚起床的苏星: "..不,他是生病发烧了,不一样。 不过,大人好像经常要加班,睡得晚,起得晚也正常。而且对方还特意为他准备了食物,或许就是不想被打扰。 想到这种可能,苏星没再叫门。 就在苏星准备离开时,他嗅到了血的味道,是从房间里传来的。苏星变了脸色。 他上个世界可是一只肉食性小暴龙,对于血腥味,他再熟悉不过,绝对不可能闻错。里面的人根本不是睡着了,而是受伤昏迷了? 不对,睡觉不想被打扰而锁房门还能理解,受伤怎么会锁房门?难道是……自杀? 苏星焦急地按压门把手,根本打不开。 他跑去打开客厅灯,期间撞了下桌子也顾不上疼,赶紧寻找电话报警。电话手机都没看到,但他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串钥匙。 苏星抓起钥匙去开门。 试的第一把钥匙就将门打开了。 清脆的开锁声一响起,苏星就猛地推开门。更为浓郁的血腥味和药水味扑面而来。 屋内黑暗,只能看到床上隆起了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事物。苏星在门边的墙壁上摸索,寻找灯的开关。啪嗒一声,房间内骤然明亮。苏星看清了床上那团东西。是被子... 诶?没有人吗? 视线扫过,苏星发现床头架上,铐着一副金属镣铐。一端铐在床头架上,金属链延展往下,被床挡住。苏星想起最开始听到的金属碰撞声。 他绕过床 ,看到了一个靠坐在地上的男人,手铐的另一端铐在他的左手手腕上。房门被反锁,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那手铐是他自己铐上去的。 他为什么要自己铐自己?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很奇怪,反锁的房门,血腥味,还有自己将自己铐住的男人。苏星没有看到明显的伤痕,不管是男人脖子上还是手腕上,显然不是他所以为的自杀。但血腥味又的确存在。 总不能是他在受伤后,不去治疗,自己把自己锁房间里,还把自己铐住了吧?苏星疑惑地走近。 随着他走到男人身前,看到男人帅气且莫名熟悉的脸,苏星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在他五岁生日的那晚,院长奶奶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有位苏先生申请领养他。那位似乎苏先生曾经是一位警察,因伤病离职…… 被领养后的记忆渐渐清晰,记忆中那个抱着他、认真给他挑选衣服、给他念睡前故事的身影,与地上的男人渐渐重合。 面前的男人……是他的养父?! "……爸、爸爸?爸爸?" 苏星尝试着唤道。 男人眉头紧蹙,毫无反应,英俊正气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额角汗水密布。 苏星抬手碰了下,顿时被烫到。 他也发烧了? 想起之前在床头柜上看到的感冒药,苏星跑回房间,将药盒打开,却发现里面只有一包药了。 昨晚他们两个都发烧了,养父似乎将仅剩的药留给了他。 苏星心中酸酸涨涨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他去厨房拿了个小碗和勺子,把药撕开,倒进碗里,从客厅的饮水机接了一些水。 他只放了一点点水。 根据他多年吃药的经验,比起喝一大碗被稀释后依旧不好喝的药,还是喝一口浓缩的比较好。苏星把药搅拌均匀,将碗里的药都倒进勺子里,正好一勺。 他来到男人身边蹲下,用勺子喂他。 有药水从嘴角流出,苏星赶紧扯纸巾擦拭。边喂边擦,一口药喂完,擦了四五张纸巾。 总有种药全漏了的感觉。 这一定是错觉。 男人昏迷着半靠在墙上,一只手被铐 住,被迫抬起,这样的姿势怎么看都不舒服。苏星伸手扯了几下手铐,扯不开。 环顾四周,也没见到钥匙,只能把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