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廿五,
,皇五即位,改国号为景平。
帝登基, 大赦天下,
。
恩科任吏部尚书元鸿朗主持,
方临渊主持武试。
三月初, 四海回春,
国监的将学也在这日挂起了牌来。
那位近日春风得意的兵部侍郎上书陛下, 历年武举劳师动众、耗费颇多, 历届登科的武举大多无法入朝效命。
陛下深以为然,武举课目皆为拳脚刀兵功夫, 即便登科中举,所擢拔的也非将帅之才。
于是,兵部侍郎奏请陛下,在此后的武试课目中增加兵法一则, 并于国监中设立将学, 对科进士加以培养, 再作擢选。
陛下欣然应允。
这位兵部侍郎是何许物?起他, 便是市井孩童都能得头头是道。
去年北拒突厥, 夺回陇西的是他,年初圣莲教肆虐, 活捉首领的是他。充兖二州饥荒肆虐,惩治贪官污吏、剿匪平乱的是他, 此后皇登基,为皇之夫的, 也是他。
世间哪还有如此传奇的物?
至于与太上皇相关的那些事……
众明面上绝口不提,但太上皇还没仙逝, 私底下就都要骂他一句昏君了。
哪有高坐龙椅的万岁爷,挥刀向着平民百姓砍下来的道理?更遑论那位传奇忠直的方将军,险些因他的猜忌而死在深宫。
平民百姓口中的,更多的自然是公理道义。而朝中的大们,则对宫里的风向了若指掌。
这位皇夫,是比那位铁腕冷心的皇陛下更不能招惹的存在。
以至于那位兵部侍郎众星捧月,非但将学一科筵请了七八位退隐的良将来做先生,揭牌那日,更是万空巷,热闹非凡。
光是来帮他剪彩绸的,就有兵部吏部二位尚书。
两都是近来朝中炙手热的贵。那位皇上跟前的红、吏部尚书元鸿朗大暂且不提,兵部尚书李扶非但自是最早一批拱立皇的大臣,他那位原本不成器的、在京中称得上纨绔之首的公李承安,眼下都成了堂堂十六卫将军。
更别提朝中各位大、东厂的那位时厂督,还有驻守京城的那几位与方将军关系匪浅的将领。
方临渊也在这日忙得头晕目眩。
幸好流程一则,赵璴早替他把好了关,这日虽则宾客多得超乎他象,国监内也算有条不紊,没乱阵脚。
待到剪彩典礼结束,众便纷纷上前朝他道贺了。
他在京中多日,共事过的同僚实在不少。从鸿胪寺的各位大,到他前往兖州时同行的衡飞章,单是文官就有不少他熟识的面孔,更何况京城内外的武将。
祝松特备了厚礼,带着一众守城的兵将送来了数架兵器,直在国监的院里摆了一排。京郊驻军的将领范玉树与周嘉,当时曾与方临渊一起北上过,这回一见方临渊,便听起了将学的事情。
“将军,听以后将学也收纳军中将领了?”范玉树尤其兴奋。“将军定好了,各军名额有多少,怎么个擢选法?”
看他那模样,只怕得了消息,第一个便要把自送来了。
方临渊笑起,花了很长时间,给他讲明了职方司制定的兵将考绩方略,待到这些方略落实到各地军营之后,考绩为甲等的,便分批次入京交流研习。
周遭几连连头。
“不过,起这个,京郊大营还真与别处不同。”方临渊对范玉树道。
“将军请讲!”范玉树兴奋道。
“将学虽以讲授兵法为主,但我与各位先生交谈过,他们都认为,不落于实训的话,再多的兵法都是空谈。”方临渊。
范玉树连连头。
“因此,还需劳烦范将军,重训练京郊守将,再对校场重划分,此后用作模拟实训攻守的场地。”方临渊道。
范玉树眼前一亮。
京城驻军本就是闲置在此的,他手下的兵马也多空领粮饷,除日常作训之外,也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若真如方临渊所言,他手下的马有处用不,那些军中的兵将,也能增加许多露脸的机会,还愁怀才不遇,无处擢拔吗?
范玉树连连答应。
而那边,摆放好了贺礼的祝松也凑上前来。
“将军,我素日无事,来将学旁听吗?”他笑嘻嘻地问。
他摆放贺礼的动静太大,连国监里其他学科的学生都在不远处探头探脑地看热闹了。远远望去,方临渊还零星看见了几个学生,和其他学生一样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