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您架于火的。”
赵璴却是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问另一侧的吴兴海道:“他们进宫了吗?”
“见着苏大人进宫,倒是有不少朝臣跟着进来了。”吴兴海答道。
“其他人呢?”
“许是不敢耽搁朝会吧,陆陆续续,也进宫来了。”
赵璴笑了一声,站起身来。
“你看,这何尝不是好事。”他色自若。
“殿下的意思是……”
“我还怕他们没有主心骨呢。”
只见赵璴淡笑,站起身来,双臂一张,鼓起一双逶迤的广袖。
袖的金凰熠熠生辉。
只是整理衣袖而已,可凛冽的杀伐气,却在这一刹那光芒尽。
他就是要去,击碎他们的主心骨。
——
清晨卯时,满朝文武竟在苏昕的带领下,尽数抵达了举办大朝会的崇德殿。
在太监尖声的唱喝声中,赵璴自殿后而入,停在了乌压压的一片群臣。
他的确没从这个角度,看过满朝文武的模样。
他自幼受的教导是要他韬光养晦,成年后,亦是停在后宫或后宅,透过一封封旁人递来的密信或是抄录到他手中的奏折,隔着冷冰冰的文字与他们斗法。
眼下,他于高台,他们林立在殿堂下。
这金碧辉煌的殿堂,当真是一览无余的繁盛,盛得下山河百川。
云底下站着的人低眉顺目不敢抬头,云端者,则将众生都踩在了脚下。
赵璴端站在那儿,没出声,旁侧已经有太监前,摆了一把雕金的椅子在龙椅旁边。
赵璴坐在了那把椅子。
“我刚才听说,各位今日入宫,不是来朝贺的。”他缓缓朝着椅背一靠,淡淡笑道。
“是各位大人有话要说,有账要算?”
大殿中把守的私兵,比素日侍卫的人数多出了两倍。
一时间,众人耳鼻相观,殿中鸦雀无声。
直到苏昕率先,前一步。
“五殿下,皇在哪?”他挺直腰板,不卑不亢。“我今日,是来拜见皇的。”
赵璴看着他,缓缓地笑了。
他知道,这个老家伙不是有胆,而是赵瑾尚在,他还有后的底气。
“宫的事,苏大人没听说吗?”他直白地问道。
苏昕一愣,没想到他能这么理直气壮。
他不得皱眉,抬头看向高台的赵璴。
便见艳的女人满头金玉,逶迤的裙摆的凤凰展翅而鸣,嚣张地张开一双金光闪闪的翅膀。
“昨天夜,我逼宫了。”
那位五公主殿下也嚣张地开口了。
“皇眼下被囚禁着,以。你们见不着皇。”
苏昕大惊失色,大殿中也当即响起了惊讶与议论的声音。
赵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这人,即便他没见过面,每一个人的名姓、职位、秉、生平,还有他们私下做过的勾当,他已经全摸得一清楚了。
这其中,四成都是他的人,眼下面露惊讶惶恐,也不过是跟着旁人演戏罢了。
至于其他的……
除了那还靠着三皇子做梦的那,不过一群无倚仗的散兵游勇罢了。
赵璴分毫不担心,懒洋洋地看着他们,直到苏昕再忍不住,大声说道。
“荒唐!”他怒道。“你为陛下臣、陛下子,更是已经嫁为人妇的后宅妇人,如何敢做出这样犯谋逆的大不敬罪!”
“哦?”赵璴却只一挑眉。“苏大人,您是还不知道三皇兄为什么被父皇押在宫吗?”
朝堂下又是一片惊慌。
三殿下被囚禁了?三殿下不是被皇留在宫中侍疾了吗?
“你……你胡言乱语!”苏昕惊得后退一步。
可是赵璴却一眼看出了他色的慌张。
可不是吗?什么人侍疾会接连几日都杳无音信,甚至连试图入宫探视的太子妃都被拒门外?
“三皇兄如今就在父皇的寝宫密室着。”
眼见他面露惊慌,赵璴却无动于衷。
“是因为他在苏州得知了父皇杀害清贵妃苏云霜母子事。父皇将他起来,就是为了避免此事外泄啊。”
在满朝文武愈发诧异的目光中,赵璴看着苏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苏大人,这件事你也不知道?”
苏昕身形一晃,若非旁侧的同僚将他扶住,几乎跌坐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