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本事学得太早,至于像是长在他骨子里的一般,和他的血肉与筋骨不分彼此。
至于样的箭伤在他身上,让他像个不知死活的疯子,没有痛感的怪物。
但他沉冷的眼中是隐着怒意。
因为他知道,一剑若是射在方临渊的身上,是有多疼。
他曾见过方临渊的身体,刀伤、剑伤,像是没人心疼他似的叠加在他身躯之上。
该是怎样的畜生,会对明亮的神明下得去手。
而那边,求死不能的杀手在赵璴漠然的目光下,竟不知受了什震慑,模糊地开口求饶道:“我是早领了命,若大人不测,便替大人取方临渊性命,我是听命行事……”
他话音未落,便被喉咙处挤出的一痛叫打断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猛地插进他的肩窝。
鲜血喷溅出来,但那杀手知道,不是要害,他死不了。
他瞪圆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兽面后的眼睛更凉了几分,音有些哑,问他道:“你敢提他的名字?”
杀手并不知道谁的名字不能提。
他只看见,那人一刀之后,微微一愣,意识自己做了什一般,错开目光,看向了那把匕首。
刀很旧了,上头镶嵌的宝石也很粗糙,并不是什宝物。
可那人的眼神,心疼得仿佛受伤的是那把刀一般,疼惜而带着一种又冷又柔软的悱恻,深极了,像是在看他的爱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他挨了那样深的一箭,还面不改色呢!
下一刻,他听见那人又开口了。
平静、淡漠,冷得让人忍不住地畏惧、颤抖,像是被妖邪攥住了魂魄,从他的肉身里缓缓地拉扯而出,寸寸撕碎。
月光之下,那人肩上浸透的血似乎是冷的,唯独看向那把刀的眼睛,像是寒冰深处跳跃着的微光。
“你竟还敢弄脏我的刀。”
只听那人嗓音冰冷,轻而缓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