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高有数丈, 又无落脚之处,方临渊无法立即飞身跳下,只能走后楼梯。
发命令之后, 他当即回身,以最快速度冲将下去, 绕了好层楼梯转弯。
“这怎么了, 将军?”
后两人都没回神来, 但看见方临渊直向下冲,便也跟着冲到了城墙。
见卫兵们正上要拿人, 车上那一众老弱妇孺宛若变了人一般,纵身跳下车来, 手中银光闪,已然割断了后辆马车绳索, 翻身跨上了拉车骏马,缰绳向后一扯,便朝着远处逃去。
这些人显然训练有素,卫兵们一阵忙乱,只捉住了为首那个车夫, 以及离他们最近一个年轻男子。
下一刻,方临渊冲了城墙,面只剩下那群人绝尘而去背影。
“追!速速备马去追!”只听方临渊对周遭卫兵喝道。
已经有守城兵士牵马来,跨上马便要直追而去。方临渊一把拉住了为首那人缰绳。
“留一队人马给我,不要超十人。其余只管去追, 阵仗要大,但切记, 跟五里之后,要被他们甩开, 不得再作纠缠。”
——这什么要求?
那人抬看向城墙之上,便见酒醒了大半祝松怒得扬起拳:“发什么呆!”
“!”
那卫兵连忙应声,带着大队兵马朝着那群人直追而去。
祝松急得大半个身子都挂在城墙上了。
“方将军,这怎么回事!”他扬声问道。
见方临渊眉目沉沉,走到被抓那两人面。
为首那个车夫这会儿腿脚都软了,被两个卫兵架着才没软倒在地。他这会儿涕泗横流,直向方临渊告饶,说自己被他们挟持,不知道这些群什么人。
而另外一个,直勾勾地盯着方临渊,面上毫无惧色,一副不经严刑拷便绝不会吐露半个字模样。
方临渊没跟他废话,一把扯开了他衣领。
只见一朵妖异莲花纹在他锁骨正中央,在火把照耀之下,宛如张牙舞爪精怪。
方临渊抬看向祝松。
“圣莲教徒!”祝松目瞪口呆。
便在这时,方临渊要十个人已经骑马来了。为首那个牵着一匹空马,给方临渊准备。
“方将军,多带些人吧!”城楼上祝松连忙说道。
见方临渊摇了摇,翻身跨上马去,抬对他们短促地说了句话,便抽马鞭猛地一扬,带着那人沉入了深深夜色中。
祝松身后林子濯转身便走。
“那圣莲教人!”祝松一把拉住了他。“方将军只带那么个人怎么行,苏州知府都被他们劫掠走了!”
见林子濯神色严肃地转身来,对他说道。
“人马越多,声势越大。”他说。“方将军这要带人跟踪他们直捣贼巢,我需立刻去禀明陛下,派人增援。”
“你怎么知道?”祝松忙问。
“方将军刚才口型,你看清了吗?”林子濯说。
“什么?”
“未见贼首。”
祝松愣在原地。
方临渊会这样说,分明已经背下了圣莲教目孙白通缉令上画像。而不夜色下短暂一扫,他竟认了底下所有人模样?
而未见贼首……
便要去,亲自捉住贼首了。
——
灯色之下,怀玉阁守夜侍女们举着灯笼,拿着藤编小篓,在门花树下转来转去。
绢素掌着新取来银烛进院里来时,个侍女便嬉地朝她行礼:“绢素姑姑,这府库回来呀?”
便见绢素微微点了点,说道:“殿下看书烛火要用完了。你们这做什么?”
“眼看着花已经开始落了,小厨房王公公说这会儿正最甜时候。”捧着花篓侍女将手中小篓往绢素面递了递,道。“我们商量着收些花来,好教王公公给殿下作桃花酥饼吃。”
绢素朝篓中看了一眼,不忘叮嘱道:“当心些,树下不大平坦,小心摔了跤。”
侍女们着纷纷应声。
绢素朝她们点了点,便捧着银烛入了阁中。
夜色渐渐深了,这本该赵璴休息时间,但他仍坐在窗下看书。安平侯外应酬饮酒,到在都还没回来,赵璴似在等他,半个时辰甚至还专门遣了吴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