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凛特意等了一会,见几个人都没再就此事开口,便微笑起来,摊了摊手:“看来我无法满足你们的任何要求,那只能说句对不起了。”
聂玉成犹不甘心,或者说他不愿轻易相信唐凛竟然翻脸的这么干脆和强硬:“唐先生,我跟暗礁合作这么多年,彼此间相处的一直不错,以后咱们真的就要成为敌人了吗?”
唐凛轻轻地叹了口气:“聂会长,你错了,虽然合作多年,但一直不过是我在容忍你罢了。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诺言,埋下了那一手后,林雪旷至今对我的敌意还是很大,我也非常苦恼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唐凛摇着头,低声道:“唉,你说我该做点什么,才能稍微弥补一下这件不幸的意外?”
聂玉成看见他这副模样,不由自主地感到胆寒,那一瞬间忽然生出了一种十分危险的直觉,而后,他就看见唐凛的目光望向了门外。
唐凛慢悠悠地问道:“是你来了吗?”
外面静了片刻,林雪旷推开门,神色有些复杂地走了进来。
唐凛微笑着问道:“你来找我吃晚饭吗?对不起,我好像是迟到了,下次你要记得自己先吃,别等这么久。”
聂玉成等人从来没想过唐凛还有这样说话的时候,一个个几乎被惊掉了眼珠子,林雪旷却一点没领情——他甚至都没有搭理唐凛,直接把目光转向了聂玉成。
林雪旷问道:“聂会长,当初是你打算好了故意要把我送给唐凛的吗?”
聂玉成立刻意识到这个时候林雪旷的态度至关重要,他不能再得罪这个人了,于是走上两步,诚恳地说:“雪旷,你听我说……”
林雪旷看见他的表情,向后让开一步,似笑非笑地说:“已经不必了。”
聂玉成还想开口,唐凛却突然伸出手臂,在林雪旷身前拦了一下,对聂玉成说:“他很讨厌你,请离他远一点。”
林雪旷回头看了看唐凛,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唐凛居然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你想说我也一样吗?不好意思,我不太愿意。”
林雪旷面无表情地说:“这就是你说要给我的惊喜?我一点也不喜欢。”
“哦,当然不。如果仅仅是他们三个,那未免太简陋了,你既然不喜欢,我现在就让他们离开。”
唐凛并没有转身,冲着聂玉成三人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道:“你们听见我的话了吗?走吧。”
他这态度比赶狗也强不到哪里去,就算是聂玉成现在有求于唐凛,并对他确实颇多忌惮,好歹也位居玄学协会的会长这么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怠慢?
那个瞬间他甚至握紧了拳头,脸色几变之下,终究还是维持住了涵养,冷笑道:“唐先生,大祸临头可不是落伽山一处倒霉,今天我主动上门,你拒不合作,来日遭难,可小心自绝后路,成了个孤家寡人啊。”
聂玉成说着,掠了林雪旷一眼,从他旁边擦身而过,带着两名手下向着门口走去。
再怎么说林雪旷也是聂玉成从小看着长大的晚辈,当着他的面被唐凛这样下面子,林雪旷还一声都不吭,就算知道他这个态度再合理不过,聂玉成也难免有几分迁怒。
但这时,林雪旷却忽然叫了一句:“聂会长。”
聂玉成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嘲道:“你留在这里前途无量,哪里还用得着叫什么会长不会长……什么事?”
林雪旷什么都没说,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刹那他忽然抢步上前,抬手一拳呼地迎面朝聂玉成砸去。
这一下完全是出其不意,但聂玉成当年也是实打实一路立功上位的,电光石火之间猛地把身体后仰,让林雪旷这一拳擦着他的鼻尖滑了下去。
他本来就是满腹怒气,此时不禁低骂一声,脚下立退,同时上身接连躲闪过林雪旷的一连串攻击,感到自己的后背即将贴上墙面。
聂玉成口中轻斥一声,闪电般发力跃起,旋身一脚踢向林雪旷的太阳穴。
他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了,但身手之矫健轻盈不亚于年轻人,这一脚带起急促劲风,如果踢中了,后果可想而知。
林雪旷将头一偏,双手下击,正中聂玉成膝盖,当对方落地那一瞬,他迅捷欺身而上,两手“啪”地一声,扣住了聂玉成的后颈。
唐凛站在旁边看着,此刻挑了下眉。
林雪旷的两只手刚刚放在聂玉成的脖子上,胸口就已经挨了一拳,他对于遭到攻击有所预料,不闪不躲,双手用力下压的同时,猛地屈膝向上一顶!
“砰!”
肉/体撞击的闷响声中,林雪旷两下夹击,聂玉成为了不被他掰断脖子,头只能被迫顺着他的力道低下,正好被林雪旷顶上去的膝盖重重磕了上去。
林雪旷“砰砰砰”用力连着撞了数下,聂玉成两眼发黑,耳中嗡嗡作响,好不容易才看准时机猛力挣开,双手扣住林雪旷肩头,发力将他整个人抡了起来。
林雪旷脚跟在地板上一顿一并,已经重新站定,同时反手抓住聂玉成双臂,借着这股冲劲猛地把聂玉成往墙上一推,两人便重重撞在了墙面上。
林雪旷手臂上架,抵住聂玉成的咽喉,另一只手撑在他身侧的墙壁上,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