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啊。
“都说是有河曲的城隍爷坐镇,没诡进得了城,这还要闹,小心出了河曲被山贼吃得骨头都不剩。
“还不如真信了,省一场葬礼的操办,还能求个安慰。”
末了,陈程还顺口嘲讽了一句:
“你当什么年代都有九年义务教育啊?”
陈程这一番话出来,罗澜舟跟见了鬼一样看这平日里咋咋呼呼的鹦鹉毛。
陈程被他看得奇怪,恶声恶气:“你干嘛?”
罗澜舟从怀里摸出张符箓:“你等等!你还是那个一到龙门基地,见基地宿舍小,闹着要砸一千万,改造宿舍的陈傻逼吗?先让我验一下,是不是诡上身了!”
陈程:“…………”
陈程恼羞成怒:“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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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曲六大家的犹豫被昨天的那场戏打消了。将徽行魏少晾了几天后,终于有河曲六大户的人正式登门拜访了。请魏少到陈家手底下的紧挨着码头的一座观河楼看景色。来的,是陈家的二把手,在河曲当守备署长的陈六爷。
天亮后,大家都披上了一层的人皮,魏少阴沉俊俏,陈六爷守备署威堂堂,全瞧不出天黑后各自的腌臜事。
陈六爷将魏少引到黄河观河楼上,满面的和气:“魏少是南边徽行的少年
() 杰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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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没见过我们西北的风景。”
“魏少”容色倨傲地进座,对陈六爷的话爱答不理的。
陈六爷心中骂,你不过是个被奴才睡的家伙,摆哪门子的谱,脸上还是一团和气的样子。
魏少急于换掉手底下的恶犬。
他既然忍了姓娄的那种货色的冒犯,就说明这典堂口的魏少在徽商里的处境非常不好。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迢迢,到西北关口寻找新商路。
将人引进座后,陈六爷陪着魏少闲聊几句,借给自己那周瘪三姨甥赔礼道歉的话头,让人给魏少送上了一匣子的黄金。
等卫厄收下后,陈六爷笑呵呵地开口:“魏少此来西北,宏图不小,您在万家堡同万家老二商谈的生意,我陈六也听说过一耳朵。从南边那头接滇南的马帮商路,出川,走川道,再往上过来我们西北关口,确实是笔好买卖。不过,魏少爷,您是有说不知啊。”
陈六爷一顿,卫厄心知来了。
诡话不可能无缘由将河曲作为主线区域剧情触发点,河曲六大家背后和黄河肯定有什么牵扯。
在河曲耗这么几天功夫,加上昨晚一场戏,总算是让这些戒心重得很的老派大族盯上了自己。
他依旧端着手中的茶杯,一副纡尊愿闻其详的样子。
陈六爷看不上他这人后受罪人前还要摆架子的做派,面上不显,仍然笑呵道:“您是外来客,不知道新开的商道,上下打点的门关。这年头,西北乱,要做生意,一要交笔剿匪税,二要交笔黄河巡河费,三要出摊河道码头税,你这新的商路想开成,陈六给您算了算,上下打点的,得有二十三道大关卡。不然这商线,恐怕是不好开喽。”
卫厄不动声色,只问他打点这么多道关卡,要多少银两。
陈六爷吸了口烟,吐出来,比了个天文数字。
卫厄还算是面不改色,直播间却已经在破口大骂了:
【沃日,抢劫啊】
【能给商人收这么多的巡河费,没钱请能人异士来查黄河的事?】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算是见识了】
陈六爷比出来的天文数字,别说卫厄加娄临那边的都凑不到个零头,就算凑得到,要送过来都是桩麻烦事。卫厄现出了一点难看的神情。
陈六爷则从观江楼的顶层,拿着烟斗,往外头河曲西口古渡来来往往的码头一点,笑道:
“魏少爷别看我们这渡口码头来的船多,货多,可这生意……嘿,有七层的油水,可是得往上交的。外头人看着热闹,里头的人才知道怎么回事!唉,要不是得给这满城的劳工一口饭吃,干脆想关了这码头算了!”
一共要打点二十三道关卡,陈六爷估量着魏少就算在徽行里有背景,也拿不出这么多银两。
除非他是要调动整个徽行的人手一起来办,可魏少要是肯将这口羹分给其他人,就用不着自己悄无声息地来到西北了。这条商路,魏少绝对是要自己独吞的。陈六爷靠
() 着个卫厄扯出来的虎皮架子,将他并不存在的底儿推敲了个“八|九不离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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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厄微微眯了下眼睛,“哦?”了一声。
陈六爷敲了敲手中的烟袋杆子,诡异一笑,压低声道:“魏少可曾听说过,黄河取金?”
“黄河取金”是老黄河上一桩流传了近千年的黄河秘闻。
黄河九曲十八弯,时常改道断流,黄河一泄洪,经常有传言说,泄洪过后哪哪个村子,发现了大量的黄金,从黄河河床里冲出来。又有人说,黄河里有金脉,这金脉,埋在泥沙里,有时候埋得浅,有时候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