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深也是一副无奈地样子,“谁说不是呢,我这都劝了她一天了,她死活不松口,非要走,现在她闹得不光她喊着要走,连带着我家小闺女都被她妈妈吓得不敢在这待了,也开始哭着想走!我这真是被她们哭怕了,没办法啊,我们一家一共仨人,现在俩女同志都哭着闹着想走,我这既然劝不住了,也没办法,只能跟她们一块走了,不然我也不放心啊,哎!”
贺康同情地看着好不容易才苦尽甘来,说不定还会迎来升职加薪的他的师兄师,心想这要是顾清深没说谎,真的是辛湘死活要走的话,他这就对家里有个贤内助的重要性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这要是跟顾师兄这样的,摊上一个胆小,遇事就害怕的媳妇儿,他这工作可就业是不好干了啊。
虽然他是打心眼里觉得这事搞不好是顾师兄自己胆小害怕才对。
“那师兄你打算怎么办呢?”
顾清深叹口气,“我这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想着你见多识广,找你来帮我参谋参谋,看看我们这可以辞职离开北平吗?”
贺康皱皱眉,“师兄,现在这情形,就算你们辞职也不能想去哪去哪啊,再说了你们不是老家就是北平城里嘛,你们就算走又准备去哪呢?”
“哎,这都是你嫂子今天临时起意的,我们哪来得及想好去哪啊,而且就像你说的我们现在举目无亲的,走了都不知道该去哪落脚。”
顾清深一脸的愁苦,贺康看着他弯腰坐在沙发上的样子,感觉顾清深这段时间一下子瘦了好多,以前温润如玉的一个君子现在都有点形销骨立了,可见这段时间的事情对他打击实在不小。
贺康也开始沉思,想着这事该怎么办才好,一时之间,客厅里也安静了。
顾清深等了一会儿,看贺康这猪脑子一时半会也实在是想不到让他自请下乡这一点,只好装作自己灵光一现,突然想到的样子,一拍大腿。(大腿:怎么这一个个儿的都这么喜欢有事拍我呢,我不知道疼的嘛?![突然生气.jpg])
“哎?贺康啊,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你帮我听听呗!”
贺康也好奇他想怎么办,“师兄你说。”
“我想着要是我和你嫂子主动向京大提出辞职,然后自请下乡,你看着是可行吗?学校有可能同意吗?”
贺康听他说完之后再一细琢磨,也是眼睛一亮,他一拍大腿(不是)手,“师兄,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门啊,而且我细想了想,觉得你们可能都不用辞职,直接向学校申请下乡,自愿去到教育不发达的农村帮助他们发展教育、支持建设,这样一来,学校同意的可能性很大,我再去帮你运作一下,争取让他们跟京大沟通,让您和嫂子可以带薪下乡参与农村社会主义建设!”
顾清深之前也是没想到还能这么干,“贺康你说的这能成吗?我们可以不辞职下乡?”
“当然可行了,这样一来你们就是以京大教师的身份参与农村社会主义建设的,这很有利于京大打出一个支持大领导决策的好名声啊,别人一看好嘛京大都派自己的两位教授下乡了,自己这也不能落后啊,这一来,别的单位高低不得有点表示吗?这么一来主任他们的工作好开展了不少不说,这对京大来说也算是一件只有利没有弊的好事嘛!”
顾清深一想也对,但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那我明天就去学校找领导申请这事去!就是革委会那边,还得麻烦你帮师兄跑一趟了...”
贺康一拍胸脯,“师兄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而且您也别担心,我觉得那边他们对你说的这事肯定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这可也是支持思想觉悟很高,身为京大的教授还愿意下乡支持他们的工作。”
顾清深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也能比较安心了,你嫂子也不用再害怕了。哦,对了,不知道我跟你嫂子下乡了,我女儿能不能也跟着我们一块去呢?”
贺康不确定,“这事我也说不好,毕竟您和嫂子都是京大的副教授,到时候也是以京大的名义支持农村建设的,侄女儿她毕竟不能算京大的人,这能不能跟你们一块去还真不好说。”
顾清深皱眉想了会,又赶紧问,“现在不是在呼吁让广大知识青年也去支援农村建设的吧?那要是顾澜以知识青年的身份自愿下乡支援建设,我们
以京大的名义去,到时候能将我们三人分到一个地方吗?”
贺康现在觉得他这师兄虽然性子是胆小了些,但是一涉及妻女,他的聪明劲一下就上来了,那腔拳拳爱护之心,让他都感动的很。
“师兄这事我也不敢跟你打包票,我只能说尽量帮您去办,就算不能将你们分到一块,我也尽量让你们离得近一点,你看这样行不行?”贺康一脸诚恳。
顾清深满脸的感动,拉着他的手不撒,“贺康啊,师兄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啊,我现在也没别的什么好东西了,家里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剩两瓶好酒了,事成之后,还希望你不要嫌弃师兄的谢礼啊!”
贺□□平一大爱好就是酒,哪里会嫌弃,当然他也知道顾师兄这说的是谦词罢了,“师兄您这说的什么话,身为您教出来的学生,帮您办点事是我应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