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皇兄来了啊,那便一起去寿康宫把母后请出来吧,晚宴快开始了。”
“我们是得先去寿康宫问安才行,许久没有去了,怕是太后娘娘都生气了,虽然太后娘娘说要潜心礼佛,但也不该不顾礼数才是。”德王说着,眼神瞟向临安王,谁都知道他好几个月不曾看过太后了。
德王不知道的是。
临安王哪里需要去看太后啊,他们私底下不知道传了多少封信,还和谐友好的一起谋划弄死江瑞呢。
江瑞没有什么反应,抬脚走出去。
临安王斜瞅了德王一眼,轻哼一声,然后跟上。
去寿康宫的路上,画面意外的和谐,苏漠还以为他们得打起来呢。
临安王冷着脸,把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表现的淋漓尽致,完全不想继续装下去了。
江瑞则是从小到大都面瘫,从他脸上也看不出来喜怒哀乐。
德王笑的跟个弥勒佛一样,从中调和着江瑞和临安王,一会提个话头一会提个话头,临安王总是带着嘲讽的回答,江瑞偶尔开口,不过德王不甚在意。
还真让他们从御书房聊到寿康宫。
太后身着华服,眉眼之中依稀可见曾经的绝色,她看着三人,笑容里什么都看不出来,特别是看见临安王眼中也不曾有波动。
“你们来啦,我想着先帝的子嗣就剩下了你们三个,要好好扶持才是,所以就兴师动众的办了场家宴,你们多谈谈家常,平常啊德王养猫逗鸟,各处地方游历,临安王手里的事情不比皇帝少,除了早朝平时都没时间相聚,这次可得好好乐呵乐呵。”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女人真的是什么慈母。
知道的……他们三个除了早朝几乎不交流不就是因为看见对方就厌恶,现在让他们很好相处不就是恶心人嘛。
三个人都没接话,空气突然安静。
太后到没觉得尴尬,依旧笑的慈祥,“走吧,别让其他人等急了。”
苏漠端正的站在门口和其他禁卫军一起守在殿外,之前两次被刺客刺杀的消息满朝皆知,因此皇帝下令,允许他们佩戴刀剑。
所以苏漠腰间挂着把剑到不古怪了。
因着男席和女席是分开的,还离的有点远,太后过来男席这边露了露脸就往女席那边去了。
江瑞和两位王爷落座,江瑞说了两句客套话就让人上了歌舞。
苏漠余光一直看着最高位上的江瑞,江瑞不苟言笑,有宗亲敬酒时只是举杯轻抿一口。
那些歌舞更是吸引不了他,江瑞就如同一个雕像似的,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两位王爷离江瑞最近,时不时看一眼江瑞,脸上神色各异。
德王笑眯眯的看着歌舞,临安王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围的宗亲贵族们看似在和左右的人洽谈,实则都悄悄关注着这三位。
今天这家宴太奇怪了,气氛古怪至极。
之前他们还愿意演演戏,今天却像是撕破脸一样。
大部分宗亲贵族都是独善其身,不想参与他们的皇位之争,反正无论谁做了皇帝,齐国皇姓依然姓江,他们依然能享受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