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让赵子峰把东蕴带走了?”
李默目瞪口呆,这可不像是占有欲这么强的女人能干出的事情啊。
“毕竟是东蕴的爸爸,再说有保镖的,怕什么。”李彤一边说着,一边给花园里的盆栽浇水,看着水珠在翠绿的叶子上滚动,让人没来由的心情变好。
她当然明白,问题在谁的身上。
人的心态,有了孩子和没有完全是两码事。不管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情去做别人的情人,一旦生了孩子,人的胃口就会变大,期望值就会拔高。
尤其是她这位正室,位子还算稳的时候。
李默看了她认真的浇水,就随手揪下身旁一片发黄的叶子。
李彤瞥了他一眼,点了点下巴:“旁边有剪刀。”
李默依言拿起剪刀,咔嚓咔嚓:“你提的那件事情,我同意了。”
天知道李默这阵子心情和坐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提心吊胆,当看到盈利额的时候,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对赵家既有点膈应,还有点莫名的感激。
膈应当然是因为私生子的事,感激是因为这位之所以奋发图强,都是来自于赵家的激励。
“哦。”李彤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她没有手中的动作,全神贯注的浇花。
“李氏确实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李默看着李彤,手下的剪刀也没停下,咔嚓咔嚓,脚下掉了一地的叶子。
“看着剪。”李彤心疼死了。
李默央央收手,这位,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不对?
“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吗?”好半晌,李彤放下水喷,擦干净手上的水迹。
“这倒不至于。”李默摇摇头,又一剪刀咔嚓下去,商场上再如何也不至于把人得罪成这样,他们又不是黑社会……
“只是不小心一时疏漏,看走了眼罢了。”李默带着几分嘲讽说道。
“哦,对方既然不用咱们倾家荡产,以命相赔,那就算了。”李彤心疼的已经麻木了,这位能不能只剪枯枝就行?但是看李默那神不思属的样子,又不想说他。
她本就不是来解决这种麻烦事儿的,这种和她目标偏离太远的事情,她提不起兴趣来,要不是因为李默,她甚至懒得提。李默,万一她真熬不过东蕴十三岁,在东蕴满十八周岁之前,她手头上的所有财富都只会托管在李默手里,所以她才会格外关心他一些。
如今情况和赵总裁记忆中的情况已然不同,她总要对李默多观察观察的。
李默一阵沉默,心情复杂,现在这情况和倾家荡产差不多好?!对方只是一开始布局时给了李氏一记痛击,便不再出手,而李氏落入现在的状况,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商场上的竞争对手趁火打劫,而能伸手帮忙的,都碍于对方的权势,不敢出手。
李彤看了眼李默,李默是个帅哥,身高腿长,相貌英俊,再加上身价不菲,自然是不缺女人缘,李彤虽然没有原主的记忆,但是该调查的,她都找人查了个清楚。她总不能占着人家的身体,却连对方的亲属的概况都不了解。
李默有个青梅竹马,两人考上大学,就办了定亲宴,这在圈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是两家在金融风暴来之前登报解除了婚约,新娘不久就另嫁他人,其中诸多隐情,哪有所谓的感情不和能解释的通顺?
她知道李默不想提。但是他能不能不剪了?放过那颗盆栽可以吗?
“你的目标是什么?报复赵子峰吗?”李默顺着李彤的目光,看看快被自己剪秃掉的盆栽,不好意思的放下剪刀,转移话题。
“报复?”李彤冷哼了一声:“赵子峰哪有那么大脸,还值得我去费那个心思。”
李彤端起可怜的盆栽,左看右看,嗯,还是可以拯救的。
她手上这盆栽都比赵子峰那货重要,他不过就是在外面生了个私生子,值得她报复?她对赵子峰半点感情都没有,连背叛都算不上。
“那你想要离婚?”李默转移视线,徬晚的花园美得梦幻一般,夕阳给身旁端着花盆的人,镀上一层橘红,仿佛不似真人。
凉风吹来,那人背着光裙摆荡开,长发飞舞,眉目模糊,整个人仿佛初次相识一般,竟是如此的陌生。
他摇摇头,一定是夕阳太美,他魔怔了。
“暂时不会。”李彤摇头,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用手腕上的皮扣扎起马尾:“我要保证东蕴是赵家最光明正大的继承人。虽然我看不上赵家,但是也没有便宜外人的必要。”
赵家家产加起来八十多个亿,李彤虽然自信,自己绝对不止赚这个数,但是她说的也是真心话,没必要便宜别人。
真把赵家搞垮了,损失的是东蕴,还不如作为磨刀石,磨砺一下东蕴,权且作为成长的一个过程。
她只要保证东蕴心理和身体都健康成长,不被不入流的人欺负就成了。至于感情方面,她还是希望东蕴的情商能够比赵总裁的高点——要是她遇到这么个虐她的货,早就在对方睡着的时候把人阉了。
唉,养个孩子操不完的心啊。金大腿不好当…
“这个目标容易啊。”李默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的目光从李彤身上移开,看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