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晓觉得这样不行, 完全不行。
谈判的要义，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他现在不仅被陆倾燃牵着，而且是牵着跑的状态, 不对，也很不好。
但是他的脑子……
闻晓脑子似乎被陆倾燃一番露骨的话给弄短路了, 思绪接不起来，很乱, 各情绪都充斥着。
而且脸和脖子还是烫，有什么在皮肤底下烧着，陆倾燃的呼吸浅浅拂过，更是火上浇油, 让理智冷却不下来, 架在半空中煎，落不到实处。
在陆倾燃下一句话开了个头后, 闻晓终于摆脱了这情况, 他推了陆倾燃一。
从一个让他迷糊的接近，狠推到鲜空能进入他们间的距离。
陆倾燃被他推到了床垫上坐着。
力不小, 陆倾燃都懵了下。
“生了？”
闻晓皱着眉, “没有，就是莫名有点想打。”
推开后，静了静，闻晓意识到他的情绪在被对方牵着。
陆倾燃听了，低头又笑。
闻晓抿着唇掀开被子, 冷着脸，起床, 洗漱。
“话还没说完，我认真的。”陆倾燃在背后发声。
“憋着。”闻晓没好丢下两个字。
陆倾燃再度垂目, 笑意克制不住，看来真的有点惹着了。
“喵~”
小白喝完了水，过来蹭陆倾燃的手。
被陆倾燃放到肩上，翻找了一根猫条，撕开喂。
驾驶舱又响起prprppr的舔舐音，小白吃得头也不抬。
没一儿，肚皮咕噜噜地颤动，边吃边呼噜起来。
揉了揉猫猫头，陆倾燃小声和小白道：“你高兴点，希望他出来也不要生。”
精神体和本体情绪互相知，互相影响。
“喵呜~”
小白抽空了陆倾燃一嗓子，闻晓没生。
可惜陆倾燃听不懂喵语。
*
“你刚要说什么，继续。”
洗漱完，收好床垫，拿着早餐，闻晓再次开口。
陆倾燃：“这么霸道？”
指闻晓想不说就不说，想说了就唤来的做派。
奈何闻晓整理过思绪，已经不好哄骗了，他，“现在不说，后也不要提了。”
陆倾燃将身体后仰，靠椅背上，望着闻晓好脾道，“说，当然要说。”
闻晓心里翻了个白眼。
本来就是陆倾燃趁危，现在倒显得他多不对似的。
不过这里也只有他们两个，真实是什么样的，两个心里都清楚。
陆倾燃瞧着闻晓的状态，不再打趣，直白道，“我不喜欢你‘不行就分’的想法。”
是想法，不是说法。
闻晓认真想了想，不理解，“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合适在一起。
不合适就分开。
这还需要讨？
“道理没问题，但你这样想，不对。”
“？”
闻晓不懂。
陆倾燃也看出来了。
情上的事情，他就不绕圈子了，怕绕来绕去，最后抛媚眼儿给瞎子看，他不高兴闻晓也觉委屈，还是算了，直接点，他们两个都舒服很多。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从一开始就这样说……我觉得你随时有退路。”
“如果不想试就算了，你可拒绝我。”
“如果要答应我，我希望是，发自你内心的真诚想法。”
“而不是勉勉强强，抱着随时能抽身念头的，闹着玩的决。”
像是一段关系的游客。
能不能留住他，全看他在这里面的发现的风景够不够好，够不够美。
闻晓有点懂了，“你是觉得我……不认真？”
陆倾燃不说话，就样看着他，看得闻晓心头都有点发虚起来。
抓了头发，闻晓嘀咕，“没有。”
“还是挺……认真的。”
有难为情，声音格外的低。
陆倾燃：“认真就非要加这么一句？”
闻晓没好瞪他，“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时候问的，情况下，你指望我能话说得多妥帖？”
两个命都要没了。
他当时还被问烦了，能好好说话才怪。
陆倾燃也没生，只轻声问他，“就非要加一句膈应我对吧。”
倒是对此心有逼数。
闻晓也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