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什么？”
谢衍工作完成，一抬头，便见到兰斯站在实验室中心，位于众多模组数据间。
虚拟的数据将他环绕，金发也在反光中被衬得莫名温柔。
“闻晓的精神力数据？”
“这个。”
兰斯调出一组放大。
谢衍眼神微动，“你是怕……”
“我不知道，我第一次接收攻击向和控制向的两种精神力的题，基因锁Nat.能调动的数据库数据已经全部在实验室了，以前也没有过这种情况。”
谢衍补充，“没有过精神力级别这么高的情况。”
“精神海已经快要定型了，接下来就是精神力的增长了……”
兰斯：“我总觉得数据差大了点。”
再度调动模组，全息投影飞速的变化，三组实验数据再次呈现眼前。
谢衍拧眉，“但显示在误差范围内。”
“我知道，就是……”
话没说完，有通讯拨进来，显示为Nat.实验室。
谢衍通讯器上也收到了，“是院长。”
通讯接通，女声温和响起。
“帕恩星域在……”
“目前三个星域在商量中。”
“但是提取到的稍许质，我想你们可能有用，已经寄往了第一军校的星球，明天你们应该能收到提取液，可以试试。”
*
闻晓难得的做梦了。
或许是兰斯那一番话的关系，闻晓想。
天萧肃，闻晓一个人站在家门口，只感觉到尽的孤单。
周围的一切都没有色彩，黑白吞噬了他的世界。
大雨倾泻而下，悲哀从心头涌起，到不知道是谁的棺材被运出，画面断档。
陆倾燃半夜收到通讯的候，闻晓的声音很轻，让他送自己去实验室一趟。
意识到什么，陆倾燃动作很快。
闻晓的住处没变，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入学陆倾燃搬到了他近处。
实验室位于面两条街，也很近。
学的候，兰斯和谢衍就说过，会有这种情况，但是真正遇到的候，陆倾燃手是有发颤。
扫描虹膜，闻晓房子的门锁，闻晓正坐在上二楼的阶梯走廊上。
感受到精神力的那刻，陆倾燃猛的顿步。
“是我太恍惚，是你来得太快了？”
闻晓往捞了把头发，想不清楚，不想了，“所谓。”
“你……”
陆倾燃甚至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闻晓却对他露出了个笑容，“那什么，该来的总是会来，精神力在冲突了。”
是的，陆倾燃感觉到了。
门的那一刻，就很清晰，空间内两种精神力在冲突，互相吞噬，都不肯退步。
闻晓面色苍白，显很不舒服，额头布满冷汗，睡衣也没有换。
好在整颗星球都是第一军校的，平整个星球的温度都很舒适，极端温度只会存在于训练场内，冬季，闻晓也只穿了长袖长裤。
短暂的静默过，闻晓只道：“送我去实验室吧。”
陆倾燃最近精神力也快再次进入增长期，他情绪并不十分稳定，害怕自己外泄的精神力对闻晓进二次干扰，联系好谢衍和兰斯之，也不近身，启动了菲利克斯，把闻晓带上了飞船。
启动飞船前，想到什么，陆倾燃：“我进去给你拿一套常服？”
“可以，但我不一定有精神换。”
“给我一分钟。”
一分钟，陆倾燃拿着闻晓的衣服回来，一起放在了座，他驾驶小型飞船往实验室。
设置好路径和速度，陆倾燃没忍住，向视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刚抬头，便凝住了视线。
镜子里，闻晓也在他。
他们的视线隔着薄薄一片镜子交汇。
闻晓起来很不好。
精神海中精神力架，正常人都不会感觉很舒服……
陆倾燃没说话，也没有移视线，闻晓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陆倾燃应了。
“别这样苦大仇深的，真的。”
“兰斯的话，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陆倾燃心失跳一拍。
镜子里闻晓闭了闭眼睛，往靠了靠，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才口，“我梦到纪女士去世了。”
“之前兰斯老师可能想过拿我家人类比，感谢他并没有实践。”
闻晓不想再做这个梦第二次。
陆倾燃声音发干，“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