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衔草看着我们,问道:“我是专程来拜访你们的,二位……怎么称呼?”
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来拜访我们的,还拿着礼物,我们当然也不能失礼。我忙说道:“我叫李阳,这位是李洞宾,李道长李大师。”
时间久了,我自然也知道如何在外人面前树立三叔的威望。
“哎呦,李大师,幸会幸会……”
那牛衔草一听,赶忙过去和三叔握手。三叔本不想和他握手,但居然没躲开,被那人抢过手去,握了几下。
人家已经到了门前了,我只能把房门打开,把他们给让了进去。
里面的徐若西已经收拾好了,正坐在沙发上。胖子和徐哲应该还在房间里睡觉。
见我们带着人进来了,徐若西也是一愣。
我介绍说是矿上来人了,徐若西知道我们有事要谈,便知趣地回了房间,把客厅给我们让了出来。
牛衔草走在我们身后进了房间,把手一摆,那两个跟班把礼物放到了地上,就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牛衔草指着地上的礼物:“初次见面,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三叔摆摆手:“不用这个,你拿回去,有事说事。”
牛衔草又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这样,两位大师。我昨天听管三军说……”
三叔一愣:“管三军?管三军是谁?”
我忙解释:“就是老管头,咱们进矿区的时候,那个看磅秤的老头。”
三叔点点头,示意牛衔草继续说。
牛衔草接着说道:“对,老管头。我听他说,你们这次来,是准备帮忙解决当年那个……那个诅咒的?”
在说到诅咒的时候,牛衔草停顿了一下,才说出了诅咒两个字。
这个时候,我就不好多说话了,留给三叔应对。
三叔看着牛衔草,反问道:“牛老板,我想先问问你,你相信世上有诅咒吗?”
牛衔草没想到三叔会把这个问题问到他,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不瞒大师说,原本我是不相信的。认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后来我知道了一些事,现在完全相信了。”
三叔又问道:“牛老板,我虽然不是这里本地人,但是像这种矿,原先是不是归集体所有?什么时候改制的?”
牛衔草摆摆手:“不,现在这矿的经营性质也没变,只是有关部门把这矿承包给了我。所以我就成了这矿场的董事长了。每年我都要向矿上交一笔钱的。”
“那牛老板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手这矿场的?”三叔问道。
牛衔草想了想,说道:“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十年前吧,我一共签了三十年的合同。”
三叔点点头,说道:“那我大概知道你来的目的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时你接手这矿场的时候,一定是抄了个白
菜价,那是一个能够让你心动的价格,如果不出手天理难容的那种。但是抄到手里之后,就要想着盈利。可能当时你也想到了这矿场的所谓诅咒,但是你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在接手之后,这矿场里的矿工,因为诅咒的事,越走越多。而且还不只是诅咒,这栋住宅楼甚至是矿区里,还时不时地闹鬼吧?闹鬼加上诅咒,导致这矿场根本没人干活,没人干活你就无法盈利。所以即便是白菜价抄的底,这三十年不短,你即便是再有钱,也不想看着这钱打水漂了。所以你听说我们来了之后,就急忙跑来了,想请我们解决这矿场诅咒和矿区闹鬼的事……牛老板,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不得不说,三叔装模作样这一套是真能蒙人,说这番话的时候,眯缝着眼睛,语速不紧不慢,语气不抑不扬。
他这番话把牛衔草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后他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着三叔拱手道:“大师,我服了,你说的都对,就是这么回事。”
牛衔草身上还有不少江湖气,这一激动,竟然用上了古礼拱手礼。这让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上,还戴着大大的金戒指,金光闪闪的,彰显土豪气息。
三叔摆摆手:“牛老板不必如此。我们到这里来,经过一天一晚,已经对这里的情况大概摸了摸,说实话您这一块矿区,已经变成了凶地。不但我们所在的这栋楼,还包括这矿场所在,都被一团凶煞之气笼罩。这种凶煞之气可不是这二十年形成的,而是因为风水的原因,至少形成了上百年了。当年的诅咒事件,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所以,我明确告诉你,这里情况太复杂,不是我李洞宾能管得了的事,弄不好把我都得搭进去。在你没来之前,我们已经决定了,今天我们过夜之后,明天一早就离开昌顺矿场了。”
“什么?大师……你……你们要离开这里?”牛衔草一听就急了。
三叔点点头,又说道:“既然牛老板能屈身来拜访我们,那贫道我不妨给牛老板指一条明路,就是赶快从这矿场脱身,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如果我没看错,牛老板最近时运可有些不济啊,我判定可能就和这矿场的凶煞气有关。你在这矿场撑一天,头上的凶煞气便会一日不离。长久下去,你状况堪忧啊。”
牛衔草一听大惊,忙说道:“对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