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萧琴儿想补偿他,刘议当然不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他趁机敲诈了一笔。
得了不少私房钱。
他笃定,兴庆宫发生的真相,不会有人大嘴巴往外面说。
萧琴儿也不可能真的进宫询问皇后娘娘。
这就意味着,萧琴儿不可能知道真相。
能让她低头认错,还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补偿,对刘议而言,今天也不是全都是坏事。
打不赢,还差点破相,的确很憋屈。
但是能让萧琴儿低头认错,这顿打也算是值得。
萧琴儿关心宫里对萧淑儿的处置,没空细究刘议说的那些话。
就算知道了真相,她可能还是会给刘议一份补偿。
男人有时候就和孩子一样,需要哄着。
……
情报司和金吾卫出动,明察暗访,终于将事情给整明白了。
怨不得萧琴儿针对萧淑儿。
萧淑儿这回的确是犯蠢,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
当林书平带着人,上府邸抓人的时候,萧淑儿很快回过神来了。
“好些日子没看见他,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本宫就猜他恐怕是出了事。说不定已经将本宫和他的事情全部招供出来。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来得这么快。”
她的确是个聪明人。
“太妃娘娘自知此事后果,为何还要做下这等错事。”林书平感慨了一句。
萧淑儿凄凉一笑,“公公不是女人,哪里知道我们女人的想法。先帝去世的时候,我还不到三十。年纪轻轻就要守寡,带着个孩子,守着一座府邸。外人看着,认为本宫锦衣玉食,身份尊贵,这辈子值了。
殊不知,这座府邸对本宫而言,犹如牢狱一般。因为本宫是寡妇,就得处处守着清规戒律。没有出家为尼,却胜似出家。这样的日子,是真的苦啊!”
说着,她便潸然泪下。
林书平摇摇头,“这不是娘娘犯错的理由。那么多太妃,同样都是年纪轻轻,没有人如娘娘这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萧淑儿呵呵两声,“你以为她们不想吗?她们内心和本宫一样,一样的孤独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因为是寡妇,就连大红大绿的衣服都不敢穿。她们之所以能守着规矩,不敢行差踏错一步,不是因为心中不想,而是怕死!她们都是胆小鬼。本宫不是胆小鬼,本宫比她们都勇敢。”
林书平说道:“这年头胆小鬼才会活得长久。娘娘胆子的确很大,咱家都要甘拜下风。然而,做过必留下痕迹。如今东窗事发,娘娘后悔吗?”
萧淑儿笑了笑,“最近一段时间,宫里风平浪静,本宫还以为猜错了。可能他只是离开了京城,并没有被人抓起来。结果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人果然不能抱有侥幸心。你问本宫后不后悔,早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本宫已经料想到会有今天。活着腻味得很,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也算痛快。”
林书平说道:“娘娘不贞,死后也不能葬入皇陵。只能另寻墓穴安葬。娘娘清楚吗?”
萧淑儿讥讽一笑,缓缓说道:“本宫根本不稀罕葬在先帝身边。一想到,活着要受他控制,死了还是逃不出他的掌心,心里头就感到厌恶。本宫情愿葬在无人的山坡上,孤零零一人,也好过葬入皇陵,生生世世被他欺压。”
林书平蹙眉,“娘娘言语失当!这是对先帝的大不敬!”
萧淑儿挑眉一笑,“本宫反正都要死了。临死之前,难道还不能说一二句真话吗?本宫就是讨厌先帝,就是不乐意葬入皇陵,就是不稀罕太妃的身份又怎么样?”
林书平嗤笑一声,“娘娘嘴上说着不稀罕太妃的身份,却又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太妃的待遇。娘娘穿的,戴的,样样奢华!什么寡妇不能穿红穿绿,咱家在娘娘身上可没看见。”
萧淑儿笑了起来,“知道为什么吗?正因为本宫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才要随心所欲穿红穿绿,而不是天天穿着老气横秋的暗色衣衫,硬生生老了十岁不止。我知道林公公看不起我,认为不守妇道,败坏了先帝的名誉。我还是要说,我只是想为自己活一回,难道这也错了吗?”
“错不错,娘娘心中自有判断,咱家就不多嘴多舌。”
萧淑儿点点头,“公公说的对,答案就在本宫心里头,本宫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公公今日来,白绫,匕首,还是毒药?无论哪一种,本宫都能坦然接受。”
林书平拍拍手,小黄门端上来一个托盘。
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瓷瓶。
林书平指着瓷瓶,说道:“陛下亲赐毒药给太妃娘娘,这是天大的殊荣。这个药,吃下去会有些痛,不过很快就能解脱。而且死后尸身不易腐烂,倒是可以将娘娘的美貌保存下来。
另外,陛下开恩,给太妃娘娘三日时间料理家事,同亲人告别。三日后,咱家会亲自到府上替娘娘收尸。希望娘娘不要辜负陛下的恩泽,否则你的孩子,谁也不能保证他能太太平平。”
萧淑儿很干脆地拿过装着毒药的瓷瓶。
“公公放心,本宫不会让你难做。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