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给采青、采苓二人说话的机会,颜菀卿轻轻竖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嘴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随后扬起一抹笑容道:“哦!我忘了,夏姨娘不在侯府了,那么我也只能将你们送到二妹妹那儿,让二妹妹先替夏姨娘收着了,说起这个我也忘了,是该好好备一份厚礼祝贺二妹妹。”
颜菀卿浅笑嫣然地回头对着画儿说道:“你替我准备一份厚礼,一会儿正好我带过去送给二妹妹。”
“那是要备多厚的礼?有没有什么参照之类的?”画儿内心踌躇地问道。
不是画儿办事没效率,而是之前这样的事情都是冬雪在做,画儿也并没有留意和接触过,这突然间姑娘让她准备重礼,画儿这心也就顿时没了主意,只得寻大姑娘指导一二拿个主意。
直到画儿的问题,颜菀卿才想起来画儿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行了,你跟着我去小库房看看。”
“是,多谢姑娘。”画儿急忙笑着应声。
颜菀卿瞥了眼采青和采苓随后扬高了语声朝院子里伺弄花草的粗使婆子招呼道:“你们三个过来。”
正在专心给花草做保温措施的婆子们听到大姑娘的招呼,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前来,“大姑娘请吩咐。”
“你们三个将她们两个看好了,我一会儿再过来。”颜菀卿说着将目光投向了采青和采苓面如死灰的脸上。
婆子们心头诧异但知道大姑娘说一不二的性格,随即恭敬地应下来,“老奴们遵命。”
随后颜菀卿便带着画儿沿着廊庑朝着紫竹院的小库房走去,紫竹院的小库房位于院落最后头,平时颜菀卿也没有怎么来,只派了两个忠厚老实的婆子交替守在库房外。
等颜菀卿来带着画儿来到库房的时候,王婆子原本正歪靠在椅子上磕着瓜子忽然瞧见一抹倩影,婀娜儿来,王婆子立即收起了慵懒的神态一咕噜起身来,王婆子笑呵呵地福身道:“老奴给大姑娘请安,大姑娘怎么亲自来了?”
一般大姑娘若是需要什么都是让冬雪姑娘或是阿晴姑娘过来取,这大姑娘还真是难得来一趟,虽说这守库房的活寂寞了些,可这却是一个肥差,活计轻松的很,而且能替大姑娘守库房也是大姑娘的心腹才能被委任,这紫竹院的下人们对于她也是礼让两分的,这日子过得也是很滋润。
“嗯,将库房打开来,我挑一些东西带走。”颜菀卿视线淡淡地扫过库房的门锁上。
婆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来,笑呵呵的点头道:“老奴这就打开,姑娘稍等片刻。”
王婆子将门锁打开来,先让库房透风了片刻,这才恭敬地朝着颜菀卿道:“大姑娘,这会儿可以进去了。”
颜菀卿带着画儿进来库房,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类箱笼和货架画儿可是将眼都看花了,货架子上摆放着白玉瓷瓶、八宝玲珑塔、翡翠白菜、碧玺猫眼贡珠、羊脂白玉桥型笔架、黄玉马车摆件、太极白玉塔、珐琅彩瓷孔雀等等,还有一些小锦盒中盛放着一些已经过时的首饰,就连一些时新的绸缎也是成箱的堆放在角落里。
这些绸缎都是之前颜菀卿及笄的时候各家送来的贺礼,当时公主殿下还在,于是乎,颜恒很是大方的大手一挥便让紫竹院的下人将这些贺礼搬来了紫竹院的库房存放,原本只有半屋子的宝贝,这下是被塞的满满当当。
这及笄后也是颜菀卿头次来自己的库房,瞧着架子上的珍宝古玩上面蒙了一层浅浅的灰尘,颜菀卿拿出别在腰间的帕子微微掩了掩自己的口鼻,一边冲着王婆子摆手道:“你先出去守着吧,我和画儿先瞧一瞧看看挑些什么好?”
“是,那老奴就先出去了,大姑娘有事只管招呼,老奴立马就进来。”王婆子笑呵呵地说道。
颜菀卿神色淡然微微颔首,等王婆子出去了颜菀卿这才让画儿拿个小锦盒跟在身后,随后将目光落在一只过气的缕金累丝镯子上,颜菀卿眸中划过一抹讥讽,随即伸出葱玉般的手指指了指箱笼中缕金累丝镯子道:“这个镯子倒是满适合二妹妹的,装上吧。”
画儿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将箱笼中的缕金累丝镯子拿了起来放在红色的锦盒中,这镯子是好是坏,一经过手便知结果,画儿方才拿起来的时候注意到那镯子是极为轻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重量,这只镯子就是外头度上一层金根本就不值得几个钱,若说有什么亮眼的地方?也就是镯子上的花纹精致了一些,这镯子连二十两都不值。
画儿都不知道这镯子究竟是怎么来的?自家姑娘万万是不会买这些个便宜货,那么也就是说是极有可能别人赠送的,估计也就上次姑娘及笄的时候人家浑水摸鱼送来的。
颜菀卿挑挑拣拣地地又在箱子内翻出了两件老古董,一匹是花样过时的有些发霉的蜀锦,就连颜色也没有了最初的鲜艳和光泽,之前颜梨不是很喜欢穿蜀锦吗?那么自己就送她一匹好了,还有这个红珊瑚手串,算是她准备送给颜梨礼物中最重要的一件了,这红珊瑚手串颜色有些沉,摸起来也没有那么圆润有手感。
颜菀卿只一眼便瞧出这串假的珊瑚收串,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一串红珊瑚手串当初是二婶娘家里送来给她的,及笄礼上忙得很,也就匆忙收下没有细看,没有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