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则以颜皓为首带着二房的众人回西府,而,侯府众人则各回各院。
颜恒被颜老夫人独自留了下来。
害得夏姨娘连抛几个媚眼都没有用,只得暗自怄气:这个老虞婆,一来侯府就作妖,也不知道将侯爷留下来做什么?
颜老太君将颜恒留下来,便将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锦瑟一人在旁伺候。
颜老太君坐在软榻上,看向颜恒道:“侯爷,老身将你留下来,你可知为何?”
颜恒懒散地坐在圈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茶杯盖子,“不知母亲大人有何吩咐?”
见颜恒漫不经心的样子,颜老太君便知道她这个大儿子这是心生不满。
“老身这膝下有你们兄弟二人,侯爷和皓儿膝下却只有一个安哥儿和亓哥儿,这可怎么行呢?”
“那照母亲的意思?”颜老太君的担心,颜恒并不是不明白,但,颜恒依旧没有将秋姨娘怀有身孕的事情说出来。
“老身身边的锦瑟是个好的,性子温顺,身体也好,将来定然能为侯爷诞下一位哥儿的,便是双生子也说不定。”颜老太君将立在身侧的锦瑟拉到跟前说道。
颜恒这才正眼打量起了锦瑟。
烛火下,少女白皙的面容被映照的哲哲生辉,脸夹晕红,容色照人,眼中含着淡淡的羞涩,一身淡粉色的衣裙将女性的柔美曲线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
送上门的美人,颜恒又怎么会拒绝呢?
“儿子都听母亲安排。”颜恒不露声色地应道,尽量扮演着一个孝子的模样。
听到颜恒答应下来,颜老太君还是很高兴的,只觉得大儿子还是很听话的。
“既是如此,时候也不早了,锦瑟,你便跟着侯爷去吧!老身这里不用你伺候。”
锦瑟闻言脸蛋越发的红了,尽管来侯府前老夫人已经和她说过了,她也有了心理准备,但,现在她还是忍不住地心跳加速。
尤其,看着侯爷神明俊朗的面容和那威风凛凛的身躯,锦瑟的心就越发跳得不规则了。
“母亲将锦瑟给了儿子,身边岂不是没有了可用之人?这让儿子如何心安?”颜恒沉着声道。
颜恒此刻虽然对锦瑟有了兴趣,却也不会让自己被人误会是色中饿鬼。
“侯爷有心了,福寿堂中这么多丫环、仆从,老身的身边又怎么会没人可用?且,锦瑟的妹妹锦绣还在西府替老身看守福荣阁,等着老身回去。”颜老太君摆手说道。
“是儿子不好,劳母亲挂心,儿子明日还要早朝,便不多留了,母亲也早些安歇。”颜恒起身冲着颜老太君长做一辑。
锦瑟眼见着自己便要跟着侯爷走了,一步三回头,看着颜老君,锦瑟心中不舍之情越发浓烈。
冲着颜老太君重重叩首,“锦瑟谢老夫人恩典,老夫人,你要保重身子。”
到底是伺候自己多年的丫环,见锦瑟红着眼眶,一时之间,颜老夫人倒也多了两分不舍之情。
“去吧,好好伺候侯爷,争取早日为侯府诞一麟儿,便算是你报答老身的了。”颜老夫人冲着锦瑟摆手示意她跟着侯爷离去。
锦瑟重重点头,跟在颜恒的身后离去,黑夜逐渐吞噬锦瑟单薄的身影,走向未知的前程。
这一夜,颜恒没有去任何姨娘的院中,带着锦瑟宿在了文清堂偏房中。
次日,侯府后院多了一位锦姨娘。
夏姨娘得知后,气地直接抄起黄花梨木桌上的粉彩桃花纹直劲花瓶就是一顿乱砸。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老虞婆将侯爷独自留下来,准没好事!”夏姨娘气红了眼,愤愤不平道。
见夏姨娘在气起头上,意馨院的下人们个个缩起了脖子,暗暗祈祷夏姨娘可千万别迁怒到她们身上。
眼瞧着夏姨娘又拿起一只花瓶准备继续砸,颜梨这才慢悠悠地开口,“砸吧!狠狠地砸吧,姨娘方才拿的那只桃纹直劲花瓶,价值三千两,现在姨娘手上的这只玉壶春瓶,价值七千两,正好砸够一万两才好。”
夏姨娘高涨的怒火在听到颜梨口中的话语后,瞬间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最终,将手中的玉壶春瓶放回八宝格上,主要是太贵了,夏姨娘舍不得摔。
她攒下这些家当也着实不容易。
“姨娘,不妨坐下喝盏菊花茶,降降火。”颜梨接过桂枝泡好的菊花茶,放在夏姨娘面前的桌面上。
在女儿面前失态,夏姨娘略显尴尬,可想起侯爷昨夜又收了新的女人,夏姨娘的心就感觉钻心的疼,就连端起的茶盏也重新放了回去。
“我哪里还有心情喝得下?梨儿,等你以后爱上一个人,你就会明白姨娘此时的感受。”夏姨娘看着最让自己骄傲、自豪的女儿,不禁潸然泪下。
听着夏姨娘的话语,颜梨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俊美不凡的面容,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
“姨娘,将眼泪擦干净吧,别让下人瞧见了笑话。”颜梨将自己手中的帕子扔到夏姨娘面前。
看着一脸冷静的女儿,也深知她说的有道理,哭只会让人笑话。
“姨娘,既是不喜欢,除去便是,何必如此难过?”颜梨容色艳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