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回过神只见一地衣物,不见另一人。 男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捂着腰,抱着琴,一瘸一拐离开了水潭。护卫找到他问他怎么了,他推说自己不慎踩到青苔滑下水潭,摔了背。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沈棠为难:“……这样,算不算强迫?” 男人:“……姓沈的,你究竟要做甚?若只是为了羞辱我,我是不可能中计的。” 沈棠哼了声:“要不是你俩水潭一战搞出一条命,我犯得着找你听这些内容?既然你说自己愿意,之后也确实愿意,我便酌情对她从轻处罚。张贴告示批评,罚俸半年,杖责二十,调出武职,反省己身错在哪里!既然入了军伍就该遵守军纪!可有怨言?” 不管是罚俸还是杖责,女兵都没意见。 唯独一点让她白了脸色。 她神色慌张向沈棠求饶道:“恳请主公罚俸一年,杖责四十,标下都愿意受着,唯独调出武职万万不可!标下已经知错,愿意以武胆起誓再无第二次!恳请主公宽容!” 虽说主公这些年坚持不懈给军中扫盲,兵卒也学得认真,但水平顶多算能认字,写的字能被认出,没有太多深度文化。这种水平被调去文职,做点小吏的活儿,她不行。 不能胜任是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日后立功也不容易了。 女兵的天赋不高,修炼到如今也是靠着阵前不要命的杀人换取军功武运,若是转入文职,真的没什么前途了。她自然惧怕! 成为武胆武者,拥有决定旁人性命的力量,滋味有多好只有她知道。别看她在军中只是个小小什长,也没什么晋升空间,但在庶民眼中,她也是高不可攀的“大官儿”。 而在以前,她只是被父母厌弃的赔钱货,媒人对她翻来覆去地挑剔,相看几个都是歪瓜裂枣,残的残,废的废,要不就是死了几个婆娘还一身尿馊味的色眯眯老东西。 她自然不肯答应跟这些东西。 而在现在,身边的人不仅和蔼可亲起来。甚至连男人,她也能挑自己喜欢的睡。 身边这男人的模样,搁在以往,绝对是许多大姑娘小媳妇的梦中情郎,而她不用做梦也能睡到。尽管此人有些中看不中用,但不妨事,他躺着不动就行,她中用就行。 顾池:“……” 这种时候就不要想这样狂野的内容吧? 沈棠面对女兵,无奈道:“你肚子里这个孩子都没决定好去处,你怎么受杖责?别说四十杖,打你二十杖都能要你半条命。调你去文职,是让你好好学学,顺便养身体。若你想去掉孩子,修养一月再领二十杖。若你想留着孩子,待瓜熟蒂落再领二十杖。” 这会儿军杖加身跟打胎有什么不同? 沈棠气她管不住腰带,但也没丧心病狂到要对孕妇上刑,继续道:“至于能不能调回武职,回头看你表现——记住了?” 女兵见主公有松口的意思,见好就收。 虔诚跪谢:“标下领命!” 男人此刻还震惊于那句“水潭一战搞出一条人命”,扭头看女兵,后者小腹确实有怀孕迹象,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他以为沈棠是征辟不成,恼羞成怒派人抓自己…… 这会儿一看,似乎不是因为这个? 他视线复杂地看着女兵肚子。 半晌道:“这孩子留不得!” 女兵都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肚子里的肉,便听到这话,斜眼睨过来:“凭什么?” 男人哼道:“家教森严,我还未定亲成婚,莫说野合之子,便是正经的庶子都不允许有。即便你生下来,我家也不认。” 女兵一脸莫名其妙:“你有病?” 男人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般屈辱。 “粗鄙蛮女!” “孩子在我肚子里,又不在你肚子里。不论男女都是我的种,但你敢保证这一定是你的种吗?”女兵一句话将男人堵得面色发青,他确实不知女兵还有几个野合男人。 不对—— 既然不是他的,为什么抓他来? 他险些被饶了进去。 跟着又听女兵低声不屑:“尔不过寻常人,除了脸,也没别处能拿得出手……” 这话对男人的杀伤力确实很强。 他出身世家,还是大房之子,家中也有积蓄,但架不住他没有根骨,成不了文心文士也做不得武胆武者。族中规模不小,也有上百人,可偏偏开不出有资质的孩子。 这一代还好,上一代还能撑住门楣,但下一代就危险了,青黄不接必然会衰落。 为了家族传承,父母这些年都在为他物色能帮助他的妻族,最好还是身体康健的,二人延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