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知道太多,她只能灭口。 公西仇道:“他叛了黄烈。” 他这一句出乎沈棠意料,手指弹出去的准头偏离,没能击中公西仇那颗珠子。公西仇美滋滋将她珠子取走:“玛玛帐下那个叫栾信的,他身边有个亲卫,可劲儿跟云策说玛玛的好话,你将云策收入帐下没有难度。” 沈棠:“……” 双向奔赴才是永远的神? 沈棠道:“也行,我回头注意。” 虽说屠龙局之后她不怎么缺武胆武者,但云策愿意来,自己有什么理由不收?人才嘛,多多益善,更别说这小子长得又俊。日后开晨会或者作战会议,舒心又养眼。 莫名的,她突然就懂了为什么颜值也是当官的门槛之一,要是她是皇帝,每天上朝看到一张张风格不同的俊俏面庞,老中青,各有各的韵味,每天九九六也有动力啊。 嘿嘿,她决定了—— 余生每一日从看到一群俊男靓女开始。 公西仇又不是顾池,也不知沈棠这会儿想什么,继续道:“这个云策有背景。” 沈棠问道:“什么背景?” 公西仇的准头一如既往稳定,只听一声脆响,他手中的珠子便跳跃一颗拦路石,又飞了一段漂亮弧度,击中目标:“此前还不是很确定,不过云策的身法跟族志记载的一段很吻合,他又姓‘云’,这姓氏不多见,所以**不离十——他的背后,极可能站着一名十九等关内侯,甚至是二十等彻侯。” 沈棠:“???” 沈棠二度发挥失常:“你的意思——希望我借着云策这条线,拉拢他背后之人?” 公西仇未免也太高看她了。 别说二十等彻侯,哪怕是十九等关内侯,她也搞不定啊!即使搞得定也养不起。自己没有吸引对方的资本,也没有压制对方的实力。这种级别的大佬,自己单干不行? 公西仇扭过脸,肩头的小辫子垂在脸侧,似乎为她的回答震惊疑惑:“我何时这么说了?我只是让玛玛捏住云策和鲜于坚这对师兄弟,日后若有不测,杀了他们!” 沈棠:“……” 她没事儿杀自己部将做什么? 公西仇:“这个姓云的,不好对付,而且玛玛的身份注定不可能让他相助的。” 沈棠:“……为什么?” 公西仇回答:“因为他跟公西族有仇,也不能算有仇,但关系不好就是了。最重要的是,他是百年之前从十乌出来的。据族志记载,他生母出身十乌某个部落,因为政治需求嫁去北漠。前面十几年在北漠生活,之后因为一些变故,跟着逃回了十乌。” 当然,后遭到迫害又逃入关内。 虽说这之后再也没有回去,但十乌是人家母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反观玛玛,她将十乌折腾成啥样,心里没点儿数?再加上她还是公西族圣物,双方自然是敌对的。 沈棠:“……十乌还有这人脉?” 为什么自己攻打十乌的时候没出来? 若十乌有如此存在,永固关哪还守得住?总不能一直闭关,两耳不闻窗外事? 公西仇肯定点头:“有!” 跟着又道:“他没有出手相助十乌,有可能是对十乌没感情了,也有可能是根本不知道这事儿,但最大可能是他来不了。” 沈棠:“……来不了?” 公西仇道:“被关着呢。” 族规上面有一条奇怪的规矩,但凡是公西族族人,一旦在外活动,绝对要避开五处地方。其中一处就是那人的老巢了。公西仇也看过老祭司手札,知道里头猫腻。 沈棠:“……那不是威胁不到我?” 公西仇叹气:“估摸着关不了多久。” 公西一族现在小猫三两只,当年五处荒山束缚也在逐日削弱,那些老家伙出山是迟早的事情。至于荒山之下镇压的东西? 呵呵呵,百年啊,再顽强的蛊王在只出不入的情况下,又能坚持活多久?按照老祭司即墨兴的推测,估摸着几十年前就嘎了。只是五处荒山镇守者不知道罢了…… 一旦他们出山发现真相,那就有意思了,公西仇都在考虑要不要隐姓埋名躲一阵,等实力成长到能跟他们打擂台再出来。 不然,遭不住报复啊。 各种细枝节末,沈棠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可能有麻烦了。 “这个……关不了多久是多久?” 公西仇摊手:“我又不是大祭司,不知晓封印情况。短则三五年,长则三五十年?唉,当年的先人哪里猜得到,公西一族会被灭门呢?若无那桩横祸,关他们关到死!自然也不愁被几个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