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苗都是好种苗。
农具虽不是全新但胜在价格低。
耕牛都是服役多年,经验丰富。
沈棠捧着账册的手都是抖的。
内心咬牙切齿将吴贤翻来覆去问候祖宗十八代,面上却要善解人意,将真诚赤子傻白甜演绎极致。吴贤是在割韭菜?一想到自己就是那把韭菜,沈棠的血压都高了。
论黑还是天海黑啊。
市税酒税缴双份,十取五!
徐解还如实转述吴贤的殷勤叮嘱。
但落在沈棠耳中却是十足十的软硬兼施,如果沈棠能接受,生意就继续做下去,大家关门发财,她也不用担心财宝暴露引来外界觊觎。若不接受,后果难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文心文士和武胆武者全天下都是。
沈棠咽下堵在喉咙的老血。
本想坑吴贤一把,空手套白狼挖空人家的小金库,没想到吴贤反手利用这次机会薅了一波羊毛,赚了个盆满钵满。
沈棠当然不惧怕所谓的外界觊觎。
大不了坦白那些酒的妙用本质。
危机自然也能化解。
但再想割韭菜、薅羊毛就不行了。
言灵化出的酒不值那么高的价。
电光石火间,沈棠已经做出决定。
空手套白狼来的钱,为什么不要?
两千三百多两可是纯利润!
能买多少种苗啊!
沈棠的变脸功夫也是炉火纯青,一脸羞惭:“哎,是我想岔了,忘了市税酒税这事儿,还请文注勿怪。昭德兄的担心不是没道理,放心,以后生意只做一家的。”
刀子也只宰你一家!
心里后槽牙磨得嘎吱嘎吱响。
见沈棠并无异议,徐解倒是意外。
他还以为会看到沈棠暴跳如雷的画面呢,毕竟吴贤这事儿的确有些损了。
“只是——”
沈棠话锋一转。
低声又委屈巴巴地抱怨。
“这酒税市税也太高了……”
徐解道:“这也是没辙的事情,各处皆是如此,粮食少,若不加以控制,庶民为了酒水暴利都去酿酒了,届时会有更多庶民饿死,粮价大涨……不利于民生稳定……”
他这话倒是讲得真心实意。
沈棠冥思苦想:“就不能合理避税?”
徐解:“合理……避税?”
沈棠一拍大腿道:“是啊。”
徐解倒是想不出来怎么钻漏洞。
沈棠道:“做生意不能像你一样死板,卖酒的酒税高,那你卖麦米啊,买一斗麦米送一坛酒。酒是送的,不是卖的,纳税应该只用缴纳麦米的市税,酒税不就能避开了?”
徐解:“……”
沈棠试探着问:“这样不行?”
徐解艰难道:“这、这……”
他想了想,还真能这么搞。
沈棠心下冷笑一声,跟她玩儿手段,她有一百种合理避税的办法!
她一把搭着徐解的肩头,哥俩好般密谋商议:“除了卖麦米,还能搞另外的办法,咱们玩‘配货’。你让顾客充钱,就是提前将钱交到你手中,然后再花费。例如冲一千两买你店里的东西,买够一定数额,就能用低廉,例如一两买到一坛酒。再不行,搞盲盒抽奖,一百两一抽,十连抽必送一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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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σ???)σ..:*☆
下一章就是春耕祭祀了,猜猜哪句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