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我有成见也是事出有因,怨不得母亲.我和妤儿自当孝顺她老人家,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我们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
萧邦维目光柔和缱绻,顾氏温柔明理,性子柔韧,跟自己这些年琴瑟和谐恩爱日笃,妤儿又依恋自己,自己在朝堂中权威日重,家中虽老母不喜,但好在长女懂事,主动亲近顾氏母女,令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如此,真可谓是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想到长女,萧邦维眸光略深,放开顾氏询问道:”娴儿怎么样?可还在生气?”
顾氏担忧地道:”以往从没见过娴儿这般,这次只怕当真是生气了.妤儿去褚玉苑,娴儿推说睡了,硬是没见.”
萧邦维剑眉紧皱,”她们姐妹一向亲近,算了,等过几日吧,若娴儿再生气,我再去看看她,给她们讲和讲和.”
顾氏展颜一笑,”过几日说不定不用你去,她们也好了.娴儿大度有宽容之风,对妤儿又如此疼爱,我倒是不担心的,只是担心娴儿什么都闷在肚子里,不开心也强忍着,委屈了自己.”
萧邦维沉吟片刻,叹道:”她这个性子像极了秦氏,什么都放在心里,心思过细,什么都要琢磨再三,我有时候真不知道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顾氏也是心头微顿,别说萧邦维,就是顾氏也觉得乐娴让人摸不着心思,虽说对自己恭敬孝顺,可总觉得隔着什么,自己可以责备妤儿,不管什么都能直言不讳,唯独乐娴,自己却是不好说的.
顾氏想了想,笑道:”维哥不必烦恼,你是做父亲的,自然不懂女儿家的心事.前些日子你带回来的云霞缎,我给娴儿留了两匹,本想参加春宴的时候做给她的,无奈云霞缎极少,几个姐妹不够分,母亲又特地给娴儿准备了衣裳,便放着没动.明天我叫人来干脆给娴儿做两身衣裳,让她心情说不定能好点.”
萧邦维对顾氏向来十分放心,闻言笑着应了,自己负着手慢慢向乐妤的听雪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