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云用着流露出威严的眼睛瞪了一下身边轻笑的侍女,使得暮春等人不得不屏住笑意。
“小姐身上湿漉漉的,奴婢早已经为小姐准备好了干净的水沐浴,小姐还是赶快进去清洗一下,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金秋先反应过来,此刻顾卿云还是一身湿漉漉衣服贴身,少不得要受到风寒,赶紧的劝解顾卿云前去沐浴。
“不和你说了。”顾卿云最后白了一眼故作有理的独孤尘,不给他继续发作摆事实讲道理的机会,转身就去屋内沐浴。
独孤尘望着说理说不过她就想要逃离的顾卿云更是笑意盈盈,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够让她这样的无言以对,竟然也成为了独孤尘的一种恶意趣味。
“王爷,奴婢也为您将身上的衣服清洗一下。”紫夏走到独孤尘的面前,看着他身上湿漉和明显肮脏的衣服说道,显然废院池中的水并不干净,此刻独孤尘也说不上多么的利落。
“嗯,也好。”独孤尘看着身上的衣服,不由得的眉毛拧成一团,这样污渍遍布的衣服,穿在身上,刚才抱着顾卿云不觉得,此刻看到,他不由得就是浑身不舒服起来。本来就是,一直衣食无忧,穿着华贵的他,此刻也显得凌乱不堪。
独孤尘脱下外衣,递给紫夏,只剩下一身中衣披在身上。暮春为独孤尘端上茶水,独孤尘就坐在顾卿云的屋子等候着她。
顾卿云进到沐浴的房间,里面早已经放好一个半人高的宽大木桶,里面放满了玫瑰花瓣,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药材沉在水底。
“小姐,这是按照您的吩咐,为您弄好的药材,小姐还是赶快进去吧。”金秋服侍顾卿云宽衣解带,然后看到顾卿云望着水底的药材发呆,不等顾卿云发问径自的向她解释道。
“嗯。”顾卿云想到身上已经过去的药效,可还是感到不放心,想着用药材泡上一泡,清理药物残留应该会快一些。万一药效清除不干净,日后再时不时的发作上一次,那她可就是惨了。
顾卿云双脚缓缓地放进木桶,温暖的水渐渐漫过全身,她的身上感到一阵舒爽。
“你再去为我准备上一副驱寒的药汤,待会我还要用。”顾卿云一边清洗,一边对着金秋吩咐,刚才在水中坚持的时间太长,恐怕会感染到风寒,顾卿云决定还是喝一些药汤驱寒比较好。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金秋说着,向外面的侍女吩咐了几句,然后又折返回来,继续伺候顾卿云沐浴。
独孤尘坐在外面,一边等着顾卿云,一边也是等候紫夏将衣服收拾好拿过来,此刻脱去外衣的他就坐在屋内品茶,可是一杯茶水还没有下肚,就有人来了。
“参见王爷。”顾南亭从外面进来,看到一身中衣的独孤尘脸色就是一沉,即使心理承受能力再强的他,也不得不羞得想要捂住眼睛。
青天白日,竟然只剩下中衣套在外面,怪不得下人们要议论纷纷,想到独孤尘可能和顾卿云发生的事情,顾南亭一边自动脑补画面,一边都觉得不堪入脑。
顾南亭语气疏离,心里一时还是接受不了对方和顾卿云竟是这么的开放,这让他这个年过四旬的父亲情何以堪?
“哦,是侯爷来了。“独孤尘看着顾南亭面目表情,又看到身上的穿着,立刻就觉察到顾南亭的心中所想,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并不打算解释。
这样的误会,对他没有坏处,只有好处,而他也想看看,对于顾卿云不幸发生的事情,他这个父亲倒是想要怎么看,怎么做。
“王爷真是好兴致,这大白天的,穿着中衣在小女的屋中,恐怕不合适吧。”顾南亭看了一眼故作无所谓的独孤尘还是不得不提醒他道。
以这样的面目示人,任何一个人看到,都少不得会要多想。
“本王的衣服脏了,由下人拿去清洗了。所以只好这副面目示人了。”独孤尘无所谓,可还是对着顾南亭解释,省的对方误会。
“我听说王爷刚才可是和小女在废院独处,而且还是抱着小女回来的,这件事情,王爷可有什么要说的?”顾南亭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显然对着独孤尘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和顾卿云的事情根本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下人传说的事情是否属实,如果属实,那他可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
有发生一般。
“是,侯爷得到的消息不错。有什么问题吗?”独孤尘皱着眉头,对着顾南亭问话供认不讳。顾南亭一个父亲对着顾卿云所遭受的事情不仅没有怀疑,反倒是只顾着追究责任,这倒是让独孤尘感到吃惊。难道什么事情可以不问缘由,就可以盖棺定论,直接的定下顾卿云和他的行为?
听到独孤尘亲口的承认了事情,顾南亭既气愤又塌下心来,气愤的是两人竟可以不顾礼义廉耻,明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还要亲自的在废院那种毫无人烟的地方惹是生非,放心的是,独孤尘没有同当日的渊王一样,对发生的事情失口否认。
没有否认,便是承认了他和顾卿云之间发生的事情,而不管有没有水到渠成的成就什么好事,顾南亭都不会让独孤尘逃脱责任毁坏宁国侯府的名声。
顾南亭松了一口气,“王爷这样做,可就是有损小女的名声,这样的事情要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