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的广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上窄下宽的空心竹,执于手中。
“这...这是何物?”老夫人皱着眉看向顾卿云手中的空心竹。
顾卿云拿着空心竹,转头看向白以沫:“姨娘,祖母问您呢。”
“我...我怎知这是何物!”
“姨娘不认识这空心竹,也该识得此物里放置的东西吧?”顾卿云将空心竹凑近白以沫,却见白以沫向后倒退了几步。
“姨娘躲什么?怎么不细看看?这周围的姨娘小妾们,可都是想看的紧呢。”
白以沫像是听不见顾卿云的话一般,一味的向后退着。
顾南亭见白以沫被顾卿云逼得手足无措,终于忍不住了,怒斥顾卿云道:“你有什么话直说,莫要吓唬你白姨娘。”
顾卿云没有理会顾南亭,反而冲白以沫笑了笑:“姨娘也怕这里面的东西吧?可是这里面的东西早就在我屋里散尽了啊,怎么姨娘还会如此担心?”
“那到底是何物!”老夫人看向白以沫。
见老夫人终于有些动摇顾卿云朱唇轻勾。
“这空心竹里放的使人燥热难耐的烟雾,而这烟雾的配方,若是我没说错的话,应该是白姨娘的娘家独有的配方,平时只会在姨娘自己的房中出现,而且绝不会是这么大的计量,但是卿怜妹妹遭遇毒手的当晚,却被人喷进了我的屋子。”
听到顾卿云这话,白以沫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顾不得往日从形象,大喊道。
“你诬陷我!”
“诬陷?如果是我娘策划的换房,那么这香,为何会出现在已经换过了的,我的房里?。”
顿了顿,顾卿云靠近白以沫继续道。
“姨娘,你的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女儿就不是了吗?”
听到这儿,半天没有说话的老夫人,气的老脸通红,一掌拍在桌子上。
“以沫!作为一个姨娘,你怎可做如此过分的事情?”
听见老夫人的话,白以沫推开顾卿云,跑到老夫人面前,顺势跪在了老夫人的脚下,涕泪横流。
“老夫人,我冤枉啊,我怎会做如此败坏自家女子清誉的事情?况且怜儿也是此事的受害者啊,若说这事情是我
的做的,我又怎么会害自己的女儿呢?”
“怕是姨娘安排的人一时情急,紧张之下不小心将药放进了怜妹妹的屋子。”她轻轻的言语,自己的算计最后却让自家女儿吃了苦头,这就叫自作自受。
老夫人本就在气头上,被白以沫这哭相弄得更心烦了。
“证据确凿,你还想说什么?”说完,转头看向坐在身侧的顾南亭,“老身头疼的很,要去休息,南亭,这妾是你的!你看着罚吧。”
说完起身,由芝巧扶着回了房。
白以沫见老夫人走了,立刻扑向了顾南亭。
“老爷,你要替我做主啊!”
顾南亭心疼的看了看白以沫,又看了看目光如炬般,看着自己的顾卿云。
皱着眉,摆了摆手:“事已至此,无需多言,你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多看看《女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