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撞上他结实的后背,人跟着闷哼一声。 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她不满地开口:“你就不能慢点?” 简灼白勾唇,回头看她一眼,幽幽道:“女人真是善变,下午在泳池里,你还哭着让我快点。” 奚漫气得想打他,这狗男人什么时候都不忘说那种话逗她。 简灼白看着前面的红灯倒计时:“一会儿想不想更快点?” 奚漫把他抱得更紧:“那你别把我摔下去。” 简灼白笑:“那我怎么舍得?” 绿灯亮起,在一阵轰声里,他提了车速。 车子没有驶往市区,而是一路朝着郊外的方向飞奔。道路宽广,任他驰骋。 路越来越熟悉,奚漫看着两边的建筑,原本觉得他就是随便骑着玩,如今隐约发觉,他好像今晚带她出来有目的性。 “你带我去哪?”风声太大,她扯着嗓子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渐渐地车速降下来,这条路也越来越熟悉。细密的雨丝落在她脸上,奚漫抬眸看着眼前高大笔挺的男人。 机车最终在奚家独栋别墅的门口停下。 门庭打扫得干干净净,院里亮着灯。简灼白摘下头盔,转头看她:“下去看看?” 奚漫下来后,把头盔放在后座,推开虚掩着的铁门往里进。这是她七年未曾再踏足的地方,里面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还是她记忆里的样子。 花园里的花开得正好,旁边的秋千架,是她以前经常待的地方,如今也都好好的,不曾被人移除。 这么多年,奚漫没有回来过,就连大门口也不曾徘徊。她知道房子被法院拍卖了,会有新的主人拥有它,这里再也不是她的家。 她总是安慰自己,如今她孤身一人,自己在哪,哪就是家。这就是一套别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其实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有时候午夜梦回,她还是会心里空落落的。 家人不在了,连自幼生长的家,也没了。 越没有什么, 就越在意什么。家和亲人,就是她这些年内心深处最渴望拥有的东西。 雨势渐渐大了,简灼白带她进屋。 奚漫散落的长发上沾了水,简灼白拿干毛巾帮她擦了擦,又找来吹风机,帮她吹干净。 吹风机在耳边呼呼作响,奚漫坐在沙发上,看着室内的布局,当真是没怎么变。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 吹干头发,简灼白把吹风机收起来,看一眼外面的雨势:“雨下大了,可能得晚点才能回去。”奚漫也并不着急,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倏忽间开口:“我想去楼上看看。” "好。" 简灼白和她一起上了三楼,推开她卧室的门,里面打扫得一尘不染。奚漫打开房间的窗户往远处看,隔着脸面的雨幕,她隐约能看到一座山。 如果不是这场雨,山峰的轮廓会更清晰。 奚漫往前指:“你知道吗,那里以前种满了山茶花,我出生在十二月份,很多花都凋谢了,可是山茶花却开得漫山遍野。" “山茶花有梅的凌霜傲骨,花型体态又似牡丹雍容大气,是最与众不同的存在。我出生之后,母亲为我取名为漫,父亲承包了那座山,从此漫山茶花,为我一人而开。" 奚漫眸色淡下来:“后来母亲去世,父亲忙于工作很少顾及到我,但我只要看着那片花海,总能记得,他们也曾怀揣着期待,满怀爱意地迎接过我的降生。" “虽然我长大后得到的爱越来越少,可是山茶年年盛开,一年比一年多,红的像火,耀眼夺目,就像去了另一个世界的母亲,在以这种方式弥补我的缺失。" 奚漫眼眶渐渐有些湿潮:"不过后来奚家出事,山茶花还是被砍了,好像种成了别的药材。" 简灼白心疼地从背后抱住她:“我重新为你种下了,以后漫山茶花,仍为你而开。” 奚漫眸中闪过一抹诧异,看着远处那座阴雨下模糊朦胧的山:“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起先不知道,去年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了一张你小时候和奚董事长的照片,是在对面的山上拍的,才知道那里曾经种过山茶。" 无意间怎么可能找到那么早的照片,他应该一直都很关心她的事 。奚漫想到什么,又问:“那这套别墅呢,你什么时候买回来的?” "从它被法院拍卖的时候,我就关注着。”简灼白指腹扫过她眼角的湿润,“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我自然要替你守住。这是你的家,也是我们的家。" 他说的理所当然,却让奚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