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小跟屁虫总黏着你,都快成你身上的挂件了。” 另一个人接话:“一个小屁孩,跟着咱们有什么好玩的,还是老三脾气太好,惯着的。” 他看向奚漫,“妹妹,毕竟不是亲哥哥,哪能老陪着你,他也得有自己的生活啊。你怎么不去找好姐妹们玩,这么黏人,以后你三哥结婚了你可怎么办?” 奚漫被说的脸有些红,抿着唇不说话,拿着风筝的指节微微泛白。 她不小了,听得出来大家话里的意思,她老缠着沈温,给他们带来了困扰,玩不尽兴。 沈温睨了那人一眼,安抚地摸摸她的头:“这些人爱开玩笑,别理他们,三哥再玩两局就陪你放风筝。” 奚漫乖乖在他身旁站着,看着他手上的游戏,眼眶微红,没有说话。 今天是他去家里找她,说要带她放风筝的,结果又来这里玩。 他刚才也说再玩两局,可是已经好多个两局了。 简灼白当时就在二楼,秦赴卧室的阳台上。 郭允他们几个玩魂斗罗,他觉得没意思,过来透透气,不料看到这样的一幕。 “她是谁?”简灼白问秦赴。 秦赴刚输了一局,走过来,往下面扫一眼:“奚家的千金呗,听说她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他父亲很忙,没时间管她,沈温的父亲在生意上依附奚家,沈温偶尔带带她,时间一长,她就黏着沈温。 沈温大她那么多,跟着他有什么好玩的,我就不爱跟我哥那帮人玩,有代沟。灼哥,你说这小千金是不是缺爱,谁对她好点她就黏上去,看不出沈家是巴结他们家的吗?” 简灼白没说话,定定望着下面那道瘦小的身影。 小女孩和他差不多大,生的粉雕玉琢,很是好看。 那群人坐着,她拿着风筝站在沈温身边,局促地混进那群沉浸游戏的大男孩中间时,她显得格格不入,拘谨又落寞,像个孤单的小可怜。 下面又有人说话:“秦远的弟弟好像和这个妹妹一般大,老三,让她上去跟那帮人玩呗,别老在这儿,楼上也挺热闹的。” 旁边男生笑:“那群皮小子也不会无聊到陪小姑娘去放风筝啊。” 简灼白不爱管闲事,但是再让他们一言一语下去,那小千金可能要被说哭了。 见沈温打着游戏无动于衷,他趴在阳台的窗前,朝下面喊:“风筝不错,我们正想去放风筝,小妹妹借我们玩玩?” 奚漫惊得抬起头,对上一双好看明亮的眼眸。 她忙把风筝背在身后,不自觉后退了两步,结果不小心撞在沈温的手臂上。 没多久,游戏输了。 “三哥,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里隐隐露出哭腔,忐忑地看向沈温。 沈温原本玩得上头,心里有些不悦,正要发火,察觉女孩不安的情绪。 他神情一怔,面色柔和下来。 游戏机扔在一旁的桌上,沈温捏捏她的脸:“游戏有什么好玩的,三哥不玩了,陪漫漫放风筝好不好?” 奚漫强绷着的情绪在他温柔说话的这一刻,忽然绷不住,金豆子一颗颗掉下来。 沈温帮她把眼泪擦掉,接过风筝,牵着她的手对那帮人道:“走了,你们玩吧。” 他一走,众人感叹:“老三对那小孩是真宠啊,刚才若是我就发火了。” 听到“宠”这个字,简灼白想到刚才沈温一闪而逝的不耐,冷嗤。 抬眸看着远去的那两道背影,秦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这小千金是不是缺爱? 没来由的,他当时生出几分怜惜来。 沈温对她有那么好吗,不见得。 她黏着他,或许只是因为,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比沈温对她更好的了。 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算真的对她好。 秦赴的话不怎么好听,但应该是事实。 那位小千金,挺缺爱。 简灼白平时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意。 那天之后,他却时不时想起小女孩孤单无助的身影。 他第一次冲动地想要保护一个人。 他想带她一起玩,让她感觉到被人爱。 然而后来简灼白再去秦家,即便看到沈温,他也是一个人,奚漫没有再跟着他。 那群人问起他的跟屁虫呢,沈温玩着游戏,漫不经心:“自己在家看书呢,上次被你们开玩笑,都不爱跟我出门了,说要好好学习。” 简灼白已经太久没见过她,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夏令营,他都没发现,奚漫跟他在一个学校。 听说她是她们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