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便揭开为伪善的面具,对她威逼恐吓,彻底打消她报警的幻想。
她被程章带回家,没过两天,忽然有两位警察上门,询问她是否遭遇家庭暴力。
辛闻香回头看着坐在饭桌上天真懵懂的一对女儿,摇了摇头。
那次,她辜负了医生的好意,这次……她愿意为了堂妹口中的未来,鼓起勇气再试一次。
拿到检查号码,三人乘电梯到达科室所在楼层。
医院持续供暖,在里面待久了便觉发热。
辛闻香不断拉扯围巾,辛识月看了好几眼才劝:“堂姐,你的围巾太厚了,还是摘下来吧,别捂出汗了。”
辛闻香敏感地躲避所有视线,小声说:“我怕别人看到。”
这道声音只有旁边的两人听见,周顾森主动开口:“你们在这里坐着等,我下楼去买口罩。”
辛闻香默默观察许久,待他走后才拉着辛识月的手说:“月月,你这位老同学一表人才,做事也周到。”
“他的确是个很好的人。”关于周顾森的人品,辛识月表示认可。
辛闻香咬唇,犹豫片刻后,语重心长地提醒:“不过看人不能看表面,像我识人不清,被一时的好迷了眼,现在吃大亏。”
辛识月懂她的意思,但:“我跟他又不是真的要相亲,做朋友而已。”
“我看不像。”辛闻香小声嘀咕,又因为对自己的眼光十分不自信,没敢当面说。
姐妹俩紧挨着坐,振动声从衣兜里传出,辛闻香顿时精神紧绷,死死地捏着手机不敢接听。
“怎么办,他不在。”
没想到程章盯得这么紧,一小时不到就打电话来查岗。幸好这次是电话而非视频,两人赶紧离开等候室,推门进入楼道间门。
四周安静,辛识月替她接通电话:“堂姐夫。”
程章开口就问:“你表姐呢?”
辛识月撒谎道:“表姐刚去卫生间门,我帮她拿手机。”
程章沉默了一会儿:“多久出来?让她接电话。”
听到丈夫的声音,辛闻香浑身发抖,双手捂紧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
“堂姐夫有急事吗?”辛识月一边回话,一边给周顾森发消息。
在周顾森推门进入楼道那刻,辛识月立马改口:“啊,堂姐出来了,我这就把手机还给她。”
果不其然,程章开水追问辛闻香在做什么,辛闻香压低声音道:“月月在跟人相亲。”
“相亲?你们不是说出去买衣服?”
“是她那个老同学,大伯母有意撮合两人,就叫他跟我们一起逛街聊聊天。”
旁边的辛识月已经开始演起来。
“明天张文丽的婚礼,你也要去对吧?”辛识月朝他眨眼,“高中那会儿她还说自己是单身主义,一眨眼,她都要结婚了。”
周顾森收到讯号,十分配合:“是,我记得你们关系还不错。”
“对啊哈哈。”辛识月故意强调,“所以今天还要请我堂姐帮忙挑新衣服呢。”
“你们在逛街?听起来很安静。”程章也不好糊弄。
幸好,他们刚才已经预料过这种情况,辛闻香深吸一口气,说:“现在没有,他们说要找个地方坐会儿,正在走楼梯。”
程章不依不饶:“给我开视频。”
辛闻香抬头望去,两人冲她点了点头。
辛闻香走在后面,镜头对着辛识月跟周顾森并肩而行的背影。
“高考之后很多人都联系不上,不知道他们是换了号码,还是别的原因。”周顾森不经意地提起联系方式。
“多半是换号码吧。”辛识月没有探究这个话题的深意,想到什么就说,“我高中那会儿用的是我妈的旧手机,电话卡也是用她身份信息开的。大学学校发新卡,就把之前的注销了。”
听完她的解释,周顾森喉结一滚。
原来如此。
那条从同学录上抄下来的号码,早已被弃用。
快走到楼梯尽头,辛识月忽然转身:“堂姐,快点跟上哦。”
“马上就来。”
辛识月凑到手机面前,装作好奇模样:“咦,堂姐夫,你还有事吗?”
“没,就是跟你堂姐说说话。”程章果然能装,像个思念妻子的好丈夫。
辛识月故意压低声音,嘴角带笑:“没事能不能待会儿再给堂姐打电话,我这边相亲呢,怪紧张的。”
“那我挂了,堂妹你好好相亲。”程章果然能装。
挂断视频,姐妹俩同时松了口气。
谁懂,程章的笑容特别瘆人。
“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再打过来,我们赶紧上去做检查。”
三人回到科室外,医生正好叫到辛闻香的号。
辛识月跟周顾森等候在外。
若不是为了应付程章,她根本笑不出来,“所有家长都在催结婚,可我实在不知道结婚有什么好。”
她家里有受委屈的母亲,没出息又爱摆架子的父亲,糟心的奶奶。二婶一家就更不用说,堂姐的例子是直接让人恐男恐婚的程度。
“像堂姐年纪轻轻被催着结婚,糊里糊涂生了孩子,现在这么遭罪。”辛识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