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辛识月的感受。
周顾森的朋友跟他性格截然相反,是个自来熟,主动跟她们打招呼,做自我介绍:“我叫蒋牧城,是周顾森的朋友。”
辛识月环顾家中,实在没什么东西方便待客:“不好意思,今天在收拾东西,家里比较乱,也没做饭。”
蒋牧城大咧咧地笑:“我们吃了来的,饱着呢。”
想起周顾森中午又去竹语坑他一顿,临走前还想着打包几样吃食,怕暴露目的,才放下菜单。
周顾森上前,不着痕迹打断两人对话:“你们先吃饭吧。”
辛识月点点头,她确实饿得慌,也懒得讲究什么规矩,指着沙发方向:“那你俩先坐会儿。”
于是乎,两个男人坐一处,两个女生坐一处。他们不约而同压低交流声音,聊着关于对方的信息。
迅速解决了这顿午餐,辛识月跟周文萱将垃圾打包堆到门外。两个男人随即起身,做好干活的准备。
有人搭手,事半功倍,比如一些大型的东西需要两个女生合力,而周顾森一人就能轻松搬动。
辛识月跟周文萱对视一眼,不禁竖起大拇指。
男人有力量,是加分项。
来回的走动使得身体发热,周顾森脱下外套,一时不知往哪儿放。
辛识月耳聪目明,指着墙面的柜子说:“外面收拾东西灰尘多,先挂我衣柜里吧。”
周顾森盯着那扇紧闭的柜门,旁侧还挂着两只女士包包,不知道里面……
“会不会,不太方便?”
“没事。”辛识月说着就拉开柜门,她的衣服早已清空打包,挂件外套绰绰有余。
原来如此。
周顾森接过她递来的衣架,迅速将外套挂进去,随后撸起衣袖,露出紧实有力的胳膊。
辛识月无声咽了口唾沫。
见惯那些大肚腩跟身材消瘦的小弱鸡,乍一看到如此健美的画面,仿佛眼睛都被洗刷一遍。
男人有肌肉,也是加分项。
因为他们对家里的东西不了解,只能跟在两个女生身边帮忙搬运和放置。蒋牧城一门心思给兄弟制造机会,自己则跟周文萱待在一起,不时打听几句有关辛识月的情况。
起初周文萱回答爽快,中途趁蒋牧城逐渐放松之际,故意诈他:“怎么?你对我们月月有意思?”
“别瞎说。”他可没有跟兄弟抢女人的癖好。
岂料周文萱不带思考地追击:“那就是周顾森对她有意思咯?”
能言善辩的蒋牧城第一次被堵得无话可说。
周文萱耸肩一笑,弯腰抱起零散的小件装进纸箱:“算咯,不用告诉我。”
其实答案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多次来回走动,辛识月捶捶自己变得机械的双腿,已经感觉不到疲惫。趁饮水机还没拔电,辛识月洗干净手,拿出一次性杯子给大家送水。
分别递给周文萱跟蒋牧城后,辛识月又接了一杯给周顾森送去,他正在帮忙拆卸部分摄影器材,方便打包装车。
“喝口水吧。”辛识月递过去,那人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豪爽的姿态跟平日慢条斯理的气质形成反差,辛识月微微仰头,只见男人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
视线往上,越过高挺的鼻梁,瞧见他额头布满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辛识月连忙从熟悉的位置抽出纸巾,“歇一歇,你都热出汗了。”
周顾森腾出早已被灰尘染黑的手指,辛识月都不好意思直接把雪白的纸巾放上去。
“抱歉,手上很脏。”他捻着指尖污迹,是替辛识月拆卸东西留下的痕迹。
辛识月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抽了,不经大脑思考的话脱口而出:“那,我帮你擦一下?”
周顾森没吭声,直接在她面前低了头。
客厅灯色将男人那头浓黑的短发镀上一层光,辛识月心神微晃,攥着纸巾在他额前点了几下。
利落的碎发扫过指尖,透着些许酥麻,辛识月似被扎了一下,迅速后撤:“还,还是你自己来吧,要不去卫生间洗一下。”
周顾森接过她慌忙松开的纸巾,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笑:“好。”
不远处的蒋牧城握着空杯子,意味不明地感叹:“学霸的脑子就是好使。”
起初周顾森喊他帮忙,他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要雇佣工人,结果被周顾森制止,非要亲自上阵。
原来还有这层用意。
原计划收拾一部分搬过去,现在有两个男人当帮手,辛识月干脆订了一辆大型货拉拉,一次性拉走。
东西全部搬到楼下已是傍晚,上货时,司机搭了把手,两个女生暂时得闲。
周文萱揉着酸痛的腰:“我的老腰。”
辛识月单手帮她捶背捏肩:“改天请你去按摩。”
瞥见她胳膊弯挂的那件灰色大衣,周文萱啧声:“外面那些按摩店,还不如你跟我回家,让我妈帮咱们推拿呢。”
待货物全部装车,司机锁上车厢:“谁跟车?”
辛识月连忙应声:“哦,我……”
话音未落,就被周顾森打断:“我来吧。”
“悠山庭院我熟悉。”周顾森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