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多金子!你们大梁的猎场原来是藏宝的地方。”
沈云西:“应该是那白骨生埋的。”那个倒霉蛋才把金子埋好,人就被虎狼给嘎了。白便宜了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裕和郡糊涂了,走一看,就见那块被她们挖开的土坑,金灿灿的一片,直晃眼了。
裕和郡都给看呆住了。
沈云西也高兴,天上掉钱,意外之财,是挺丰盛的一笔,想不高兴都难。她甚至觉得自己以往把异用错了地方,她怎么就没想过用来寻宝呢!
沈云西美滋滋地把金子分了,见者份儿。大家都不是缺钱的人,但自己挖出来的,就种特别的成就感。
几人用搭在马背上的布袋装了金子,说说笑笑的回了长杨宫,往偏殿清理泥污,整理着装。
离夜宴尚早,裕和郡些乏累,在偏殿歇息。沈云西替郡娘合好殿门。
廊下绢纱琉璃的彩绘宫灯垂坠着明黄的穗子,在穿廊风中起起落落的飞扬。
和着隔壁房门传出来的、高高低低的训斥声,踩在点儿。
沈云西不是故意想偷别人说,实在是些建筑的隔音效太差,她力太好,那些声音直往她钻。
“你做了太子妃,飞上枝头了,就觉得了不得了是不是,可别忘了你是托了谁的福!没老爷和我,你以为你个福分?”
浑沉的女声急语呵叱,吐出来的就跟炮仗一样劈啪啦的,根本不给人插口的机会。
“事情就按信说的办,错了的东西,就该重新摆了!你最好一点,不然我的是法子收拾你!”
那女声冷哼地丢下句,拉开房门,疾步走出来的是位中年妇人,身着洒线绣宝花纹的大袖衫,脸拉得老长。她似是在气头上,没注意到朱红大柱后的沈云西,从另一边了。
她没看到沈云西,沈云西倒将她看了清楚,妇人她在关玉珂处见过。是太子妃之母,丞相之妻,姜家夫人代川莲。
姜夫人脚刚走,头戴孔雀衔珠钗的太子妃姜百谊后脚也出了房门来。
太子妃眼生得细长,眼尾天生的向上扬,是自带气势的长法,但偏她眼神实在没锋芒,眉宇间又是一派沉寂的顺和,硬将那股凌厉感削减了。
看到沈云西,太子妃愣了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云西向她行礼。她颔首之后便离开了,并未问责一句。
姜夫人和太子妃分走两侧,丝毫看不出传言的母女情深。
沈云西在台阶上站了须臾,估摸两方都走远了,才出。
下午宴席将开,在围场狩猎兜风的人都回来了,安国公和卫二爷跟着同僚说笑,收获颇丰。沈云西踮起脚,引领而望许久,没找到卫邵,问起卫二爷,才晓得卫邵身上不舒服,回庄子,不参加今日的宴席。
不舒服?沈云西皱起眉,最后找到裕和郡说了声,也先行回了。
原二夫人见她远,笑着和卫二爷说:“看我三弟妹,饭都不吃了。我们三弟啊,大半年真是苦尽甘来咯。”
安国公卫智春闻言,扯着脸皮玩转的酒杯,眼角的余光瞥向上首的帝王,他面上风平浪静,但另一掩在袖中的,却死力地攥成了拳头。
殷皇后四下找寻儿媳,白临花与她悄语禀报。她舒心一笑,没再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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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西回到庄子也不过才黄昏,她进到暂住的院子,见卫邵倚坐在榻上,神色淡和地看书,她支探了探他的额头,
“你么地方不舒服,叫大夫看了吗?要不要明日请玉珂来?”
卫邵见她突然回来,不禁一笑,说道:“我没事。”是离二十年之期尚两天,他那所谓的父皇,可不愿现在就见到他。宫宴他自然是不得的。
“朝朝怎么回来了?会儿长杨宫宴才刚开始才对。”
沈云西接过荷珠递来的帕子擦擦脸,脱了外衫,才上榻,她跪坐着,认真地与他说:“你一个人,我回来陪你。不大家都开心,就你孤零零。”
她总是一本经地说些怪叫人心热的。
卫邵笑着将书放下,轻声说:“朝朝样挂念我,我很是心喜。”
见她拆头发,便一边帮与她卸了钗环,一边问:“今天玩得可好,没么趣的事?说给我也好不好。”
他要不问,沈云西压根儿就想不起来动分享,她沉眉想了想,嗯了声,扑进他怀,眉开眼笑地和他小声说起挖到金子和见到沈万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