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们指指点点。
有听得不明不白的,就问怎回。
有知道始末的大娘一边看戏,一边乐呵呵地跟他分享:“就上回侍郎老爷和亲妹通奸的儿,这老爷子那个妹妹夫家的人,国公府里的夫人那妹妹的女儿,老爷子说这女儿那妹妹和侍郎老爷生的,不他们家的种,要她们把拿的家产尽数还回来。说他们家的东西不能便宜外人。”
另一个大爷说:“合情合理,自家的东西凭啥给外人。”
“从公府夫人手里讨东西,我看难。”
“她还想强占不成!”
国公府外热火朝天,国公府内沉寂一片,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正撞在主家尤其秦夫人的气头上。
沈云西和卫邵进了府门,了合玉居门口,沈云西请他里头坐,卫邵却进去,笑说还有些要忙,目送她回屋了才背过身,口中闷咳几声,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尽心尽力当背景板的季五吓了一跳:“公子……”
卫邵拧眉,在树边站立喘息了会儿才回了云上院去。
云上院一如往常的冷清,卫邵书房吃了回药,十指交合闭目靠在椅子上。
他神态淡淡,气息也弱得很,说出来的也透着一股死人般的凉气:“让季六夫人身边去,日常护卫。”
季五愣了愣,半晌才应了。
..
沈云西一进屋就脱了外衫,人径自半卧在榻上。
坐久了马车,人松快下来就想躺着。等小厨房送了饭食来,她才懒洋洋地坐起身。
用饭时,福花送了封信过来,“小姐,秦家三叔公给你写的信,送明王府去了,今天才转过来。”
秦家三叔公还给她写信了?沈云西忆起自己另一个“秦家子弟”的身份,开信封,看了信,她才晓得秦家三叔公这段时日干什去了。
当时在沈姑母那里吃了挂落,因证据不足,不能确定秦兰月底谁的孩子,官府也不能强制沈姑母他们交出家产,秦家三叔公想要强硬逼迫,却深感自己这边人单力薄,压不下沈姑母母女这地头蛇。
万一把人惹急了,被怎干掉的都不知道。
他们就四五个人,又得照应。为了自身的安全,秦家三叔公暂且消停了。
不过,那就摇人!
有个词儿不叫“法不责众”吗。
秦家三叔公连夜传了消息回洛北,让族里头的老弱妇孺赶紧地全上京来。这些族人比不得上回三叔公他们来得快,紧赶慢赶,在路上也用了近一月,前天才刚。
了地方凑一处,好商量就往国公府来了。
他们瞧着沈姑母那边不通,那妇人本就什高贵的身份,又个脸皮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如来找她的女儿,就看她一个高门贵妇要不要脸。
秦兰月当然要脸!
据福花说,他们前脚离府去了云苍寺,秦家三叔公后脚就领着族人过来了,往大门前一坐就开嚎。动静大得响震天了,秦兰月哪能不知道,当即就吩咐侍卫赶人。
但秦家人那无赖中的无赖,泼皮中的泼皮,侍卫一伸手他们就自己往地上栽,直呼国公府要杀人灭口了。
秦兰月又让人去叫官府的人来,但秦家人也犯儿,抓不大牢里去,官差也只能驱赶了。
秦家人哪里肯散,哭着说活不下去了,家里揭不开锅了,要不回来家产无颜回去面父老乡亲啊,还不如就死在这里算了,于抽出匕首就要抹脖子自尽。
他们人多啊,别说,那场面真壮观。
吓得官差连连倒退,生怕他们真来个血溅三尺,天子脚下来个群体自尽,那可就真出大儿了!
于方人就这僵持住了。
“正院里隔一会儿就要扫一堆碎瓷器出来,东西都快被砸完了。”福花笑得眼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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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西把信给福花,叫她拿去烧了,秦家三叔公信里叫她也去助阵,还让她在郡主娘娘那里美言几句,必要时刻搭把手,说什秦家子弟要守望相助云云。沈云西当然不会听他的,她一个假子弟,秦家的内部斗争和她半毛钱的关系。
吃了晚饭,沈云西就记挂起自己搅混水的,取出信纸给红药宫和离国写信。
又吩咐荷珠,让她明日记得使人把答应给关玉珂的本子送齐府去。
沈云西在合玉居里琢磨书信,老夫人院子里大夫人夫人和秦兰月都在,因涉及秦家和沈姑母,老夫人并未有叫沈云西来。
夫人正在撒气,“闹成这,总得想个法子解决了吧,真死在门口就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