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一回到家,就跟乔楚抱怨:“那个女的,瞧着好烦啊!”
“啊?”乔楚没反应过来。
“你叫她跟我学拳,结果她说话不正常,我听着浑身都难受!”陈青山说着,捏着嗓子学,“师傅,我不行了……”
乔楚差点叫陈青山笑死!
“那要不然,我叫齐云送她回去?”乔楚也不打算让自家男人一天到晚面对这种婊里婊气的女人。
陈青山却浑不在意地摆摆手:“也不用,叫阿泉去教她就是了。”
“阿泉?”乔楚的神色古怪起来……
第一天晚上,新人挖地挖到了三更半夜,才把二分地挖完,集体累瘫。
第二天一早,天色才蒙蒙亮,荒地上就传来了吭哧吭哧挖地的声音。
早起过来打拳的陈青山看到那晨曦中挖地的人,赫然就是那个说要跟自己学拳的陈无病。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挖地?”陈青山诧异地问。
“师傅……早点挖完,好跟您学拳。”陈无病抬起头来,冲着陈青山憨笑。
一旁的阿泉一看那憨笑,就打了个哆嗦:这笑容,很陈青山。
划水摸鱼了一天的邹锦绣听到陈青山的声音,也忙爬出了帐篷:“师傅!你来了啊。”
陈青山看她一眼,指了指身边的阿泉:“以后你跟他学。”
阿泉一看邹锦绣那出众的容貌和窈窕的身段,立刻就摆出了自以为潇洒(风骚)的笑容和姿势。
邹锦绣打了个哆嗦,想要上前去拉陈青山的袖子。
陈青山却一个箭步躲开了,走出去十来丈才开始打拳。
拳风呼呼,就连周围的树都被拳风吹得哗哗摇晃。
邹锦绣咬咬牙,想要凑上前去。
阿泉笑着也不阻拦。
离陈青山还有十来步,邹锦绣就没法子靠近了:那拳风太狠,她脸都被吹痛了。
“丫头啊,你还是跟我吧……”阿泉用特有的油腻腔调在后面劝说(刺激)她。
本来还怯怯不敢靠近的邹锦绣被吓得猛然就往前冲了几步。
陈青山骤然回头,一拳头就照着邹锦绣的面门打了过来!
“啊!”扑面而来的劲风把邹锦绣的脸面都吹得变了形,拳头在她鼻尖前一寸停住了。
“……”邹锦绣只觉得下面一热……她吓尿了。
“呜呜呜……”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邹锦绣捂着脸嚎哭着进了帐篷。
陈青山也不搭理她,只看了笑得猥琐的阿泉一眼:“来,过两招。”
阿泉许久没有跟陈青山一起打拳,其实心里也痒痒,立刻挥拳就上去了。
拳脚呼啦啦的声音中,众人也都起来了,纷纷看着龙腾虎跃的拳来腿往,看得心旌摇曳!
阿泉的拳脚功夫并没有落下多少,可在陈青山面前就很不够看。
陈青山今日心情好,也很注意收着力道,一来一往之间,阿泉也感受到了陈青山跟自己出拳的区别。
自己的更加刚猛,可陈青山的拳却看似慢,实际却更快,还带着叫人越看越心惊的轨迹,阿泉莫名就觉得:那种轨迹若是自己能学会……
阿泉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下意识地就开始模仿陈青山的轨迹。
陈青山已然是宗师级别的人,自然能够看出,阿泉不知不觉被自己带得进入了顿悟状态,当下自己也放慢了些许速度,一拳一脚之间,也带入了更多道的轨迹。
地里扶着锄头的陈无病,也看得入了迷,两个手不知不觉就撒开了锄头把子,开始跟着比划……
陈青山心头一动:这个陈无病,还真是个好苗子。
时间看似很慢,实则很快。
等到天光大亮,昨晚累坏了的人们也都开始了继续挖地。
邹锦绣从进了帐篷就没出来,显然今天早上也不会再打拳了。
阿泉从顿悟状态退出来,一身大汗淋漓地闭目就坐在了地上,开始去回忆和反思刚刚的状态……
陈青山则自己又呼啦啦打了一趟拳这才收手。
他隐隐发现:每次自己带了对方进入顿悟状态,似乎对自己的修为提升也很有好处。
……
时间就是这样公平,不公平的是人。
很平常的一个早上,有的人直接睡了过去;有的人进入了顿悟状态,功夫精进了许多;有的人早起挖了一垄地;还有的人却吓尿了一回,然后就哭了一个早上……
一天两天,看似没大差别,时间长了,差别就大了……
刘春苗来送早饭的时候,邹锦绣没有出帐篷。
刘春苗心中诧异,却也没追着去问为什么,只把饭菜给排队的人打好了,就自己走了。
邹锦绣饿了一早上,等到上午太阳出来的时候,她在帐篷里终于蹲不住了,爬出来就开始面无表情地收拾东西。
齐云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都收拾好了。
“你送我回去。”邹锦绣提要求。
“行。”齐云二话不说,把邹锦绣的胳膊一拽,直接冲天而起。
“哎呀妈呀,可算是走啦!”
“我就知道,她怎么可能吃得了这个苦呢!”
“嘿!白瞎了好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