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青山在徐二叔身上没有感觉到敌意,也隐约能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乖乖跟着二人去县衙,半路上还吃了个早饭,那惊人的食量把徐敬业二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食量,就是兵营里那些最能吃的,也超不过他啊!
陈青山也烦恼:吃了十几个大包子,还是觉得饿。算了不吃了。
一定是在牢房里面饿坏了!
一行三人来到县衙,迎面就碰上了昨晚扑火抬尸体的一个衙役,差点跟陈青山撞上,等看清楚面前的人竟然是陈青山的时候,吓得惊跳起来:“妈呀!鬼啊!”
衙役一转身,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县衙,一边冲还一边喊:“鬼啊!陈青山回来啦……”
衙门里头顿时乱成一团。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觉的县令大人此时已经穿戴整齐,正一脸憔悴地坐在堂上发呆:这位置还不知道能坐几天,珍惜最后的机会吧……
看到陈青山跟着徐国公府的两位将军进来,县令大人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陈青山不是烧死了吗?怎的今日又活过来了?
还是说昨晚自己是做梦?那些人其实没有死?
县令脑子一阵恍惚,忍不住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巴子,痛感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看着陈青山走过来跪下,愕然问:“你怎么没死?”
陈青山:“……”
徐二叔让所有无关人等都退了下去。
到底是个草民,陈青山短暂愕然过后,还是把昨晚的事情给解释了一番。
县令目瞪口呆,却又恍然大悟:所以,昨晚那块被徐将军拿走的令牌,是来放火的人遗留下来的。
而陈青山离开了,那放火的人却进去了,所以从总体人数上来说,死人的数目对得上,大家才会以为死的是陈青山。
话又说回来,谁能想得到,一个人居然能把手指头粗细的铁条给随随便便就掰弯,把人换了个位置,又给掰直了呢?
那又不是面条!
陈青山没死,那徐家的大将军就有希望得救,想来徐家也会更加愿意帮忙查出真相吧?
县令大人如今对刘家老爷刘水富是恨之入骨,加上还想保命,于是二话不说就将前前后后的情况都对徐将军交代了。
徐二叔摆摆手:“查案我不在行,我已经去信给了你们的知府大人,他会派人过来查。”其实还给皇上递了密折。
那八号令牌的来历让徐二叔莫名愤怒,同时又有些惊惧:事情若是处理不好,一旦让那背后的势力卷土重来,只怕会动摇国本!
“这几天你尽力处理好手里的事情,旁的别多想,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是最重要的。”徐二叔说完,也不再搭理这些事情,摆摆手就领着徐敬业和陈青山走了。
乔楚吃早餐的时候,陈青山回来了,还带回了徐敬业和徐二叔。
乔楚看了陈青山一眼:“吃了早饭吗?没吃就过来吃一点。”
徐二叔和徐敬业:“吃过了。多谢陈夫人。”
陈青山:“没吃。”坐下就吃了起来。
徐二叔和徐敬业:“……”
实在是万万没想到,一口气吃了十几个大包子,居然还没吃饱!?这陈青山不是人,是牛啊?!
又在家吃了一顿早饭,总算是吃了个八分饱,陈青山满足地放下了碗筷,又利落地收拾碗筷。
乔楚很满意:真是个勤劳的相公。
徐二叔等陈青山忙完,乔楚开始喝茶,这才开口:“陈夫人,我们今日登门的缘由想必您知道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您方便给我小弟治病?”
乔楚点点头:“你们把人带过来吧,我看看能不能治。”
徐二叔没想到这么顺利,倒是呆滞了一瞬。
好在徐敬业反应比较快,利落地点头:“好嘞!我们这就去把我小叔接过来。”说完,仿佛是怕乔楚反悔似的,拉着徐二叔就跑。
徐继业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好:大哥和二叔去救人,天色快亮才回来,还没救上来,问也没问出什么来,如今一早出去,这会儿竟然就要来接小叔去看病了?!
那乔楚刚刚丧夫,能愿意给外男治病?!
徐继业有心想问,可看着大哥和二叔激动的神色,却又不敢问了,只能带着满肚子疑惑,跟着马车去了陈家。
当在床上躺了几个月的徐家小战神徐云霄被抬进来时,陈青山傻了眼:这人,不是曾经给自己传授拳法的那个伤患吗?
怎的居然成了这样?
陈青山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变得瘦骨嶙峋的男子,还擦了擦眼睛。
没错!虽然瘦了,还闭着眼睛,可陈青山依然能够认出来,这确实就是那个传授自己拳法的男子!
这真是……缘分呐!
陈青山的神态让徐二叔和徐敬业也很诧异,徐继业更是直接就道:“怎的?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徐家小战神容貌出众,是公认的。
陈青山却没搭理少年徐继业,只转身对乔楚道:“这是传授我拳法的那个人。”
乔楚也惊了,看看陈青山,又看看闭着眼睛的徐云霄,得到陈青山肯定的点头后,她也点点头:“我知道了。”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