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这边一番热闹,人多果然好办事,主人家几乎不用做些什么,东西就都摆放整齐擦洗干净了,就连青石板砖的地面都已经干干净净。
乔楚就是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要招待人家吃顿饭,跟陈青山说时,陈青山转身就往外走:“我去买菜。”
“要不去酒楼吃吧?”乔楚不想费事。
“酒楼太贵。”陈青山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过小半个时辰,就买回来许多的肉菜蛋米,甚至还有两口大锅!
乔楚目瞪口呆地看着陈青山将这些东西交给了族长乔大河:“族长大哥,您看咱们这些人里面,哪些比较懂做饭菜?帮忙一起做一顿好吃的,大伙儿也吃顿饭再说。”
乔大河看着这几十斤的荤菜,顿时也心中妥帖:“那行,我叫人来做。”
村民们平日在家能吃顿饱饭就不错了,今日竟然还有肉吃?而且还买了这么多肉?
大家顿时就高兴起来,纷纷打下手准备做饭。
隔壁的邻居们听到动静,也纷纷探头来看,乔楚看米面粮油什么的都买得够吃,索性就招呼大家一起来吃顿饭,就当是庆贺乔迁之喜了。
前门的铺子开着门,后面巷子的后门也开着,一时间隔壁邻舍不少人都过来瞧热闹。
却说花白胡子老者先是去了医馆抓药,碰上有个年轻小媳妇正在让大夫把脉,大夫诧异地看了那小媳妇一眼:“还真是怀上了……我记得你体寒很重,身子又虚,按理没这么容易怀上,这怎么就突然怀上了?而且身子也不虚寒了,脉象还如此稳健,这是哪位高人给你调理的身子?”
“是我们村的楚楚姑娘,她能请神仙上身,她让神仙给我媳妇治了一次。就治了一次,我媳妇第二个月就怀上了……”说话的人正是乔家村的大牛,小媳妇瓜娘含羞低头。
“有这样的好大夫,你们还来找我干什么?”大夫不高兴了。
“那楚楚姑娘不管养胎,我们是来看看这孩子到底怎么样的,有啥要注意的……”大牛解释着……
花白胡子的老者若有所思,等那小媳妇两口子走了,他又向大夫打听了一下这对小夫妻的情况,这大夫他也打交道许多回了,知道是个实在的,不会说假话诓骗他。
大夫就说了说这几年瓜娘来自己这里想要调理身体怀孩子的事情。
花白胡子老者沉思着走回巷子里,却发现隔壁关了很久的门开了,而门口进进出出的邻居都说,是这屋子卖出去了,如今的这户新主人,夫家姓陈。
正好这时候陈青山从后门走了出来,花白胡子老者迎面就看到了,顿时一愣:这不是那楚楚姑娘的男人吗?居然是邻居?
再一想这地理位置,也就反应过来:他买下的只是巷子里的一进的小院子,这位买下的,是三进的院子还带个铺子,前后通透的那种……
“老头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屋里听到声音,传出一声虚弱的问话。
“我去了医馆拿药……”老者解释着进屋,放下手里的药,去扶床上躺着的一位老妇人,老妇人显然也是不良于行,艰难地靠坐起来……
安顿下来以后,第二天一早乔楚就去找私塾了。
县学是不远,可县学只收男学生,而乔楚家有三个孩子,其中两个是女娃。
乔楚想得很简单:女娃娃如果愿意学,她也是很愿意出钱送女娃娃学习的。
奈何一早上找了三家私塾,不管是有十几个孩子的还是只有三五个孩子的,每个私塾都不愿意收女娃娃。
乔楚愕然:“为什么?”
“女子怎么能来外面读书?抛头露面,丢人现眼!”第一个夫子直接冲着乔楚翻白眼,二话不说把乔楚赶了出去!
“我这里不允许男女一起读书,若是时间长了,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我这名声还要不要了?”第二个夫子一脸为难的样子,婉拒了乔楚。
第三个夫子更是过分,一看是个女子来私塾谈事情,就连谈都不愿意跟乔楚谈,只叫他夫人出来接待乔楚。
而这位夫子的夫人一听乔楚的话,连连摇头表示不可能。这夫人将乔楚送出来以后,站在门边跟乔楚建议:“这位娘子,您若是真有心给你家的女娃娃们读书认字,最好还是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夫子去你们家里教,这样女娃娃不用跟外男接触,以后也能找个好婆家。”
乔楚差点要疯!
这是多么地重男轻女?这是多么地……不公平?!
然而现实如此。
乔楚擅长打架,不擅长人际交往,更不擅长打太极,总不能因为人家夫子不收自己家娃娃,就把夫子打一顿?!
被拒绝的乔楚垂头丧气地往家走,在后巷子门口迎面碰上了从外面回来的陈青山。
陈青山手里拿着扁担,刚刚是去还昨天宴客时,邻居们借给自家的碗筷和桌椅板凳去了。
“不顺利?”陈青山一看乔楚那一脸地不高兴,就看明白了。
“嗯。那些夫子太迂腐,竟然不肯教女娃娃!还说如果我家有钱,就应该自家请个夫子在家教,不应该送去外面私塾。”乔楚越说越气,不想回家说这些让孩子们听见,于是就在门外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