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姥姥说,姥姥给你做主。”
乔洛想也知道她那舅妈会怎么添油加醋地编排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没啦,我跟舅妈他们说过了,出来做兼职锻炼一下,所以没回去。”
“做兼职?那挺好的啊,不过,”姥姥压低声音,说,“洛洛,你是不是忘了明天是姥姥60的寿辰。”
乔洛:“......”
卧槽,真忘了......
姥姥比较守旧,平时不爱过生日那一套,不过60是整寿,就算她不想过,子女们也不愿意,所以她这一年一次的生日,乔洛真没......记在心上。
一时间乔洛有点无地自容,忙说:“对不起姥姥,我、我真忘了。”
“没事没事,”老太太是个爽朗人物,不拘泥于所谓的记与不记,“忘了很正常,要不是手机里那些什么爱皮皮啊,银行啊提醒,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回来就行,不然你舅妈又要瞎嚷嚷,我真会被她这一张嘴气死。”
姥姥和她舅妈秉承了中国婆媳关系矛盾的优良传统,八字极度不合,互相看不顺眼,在一个屋檐下待了超过一天,就绝对要吵架斗嘴,所以在各方面战胜对方的好胜心非常强。
她姥姥要护的东西,她舅妈绝对要找理由喷。
如今乔洛成了这个矛盾点,她要不回去,她舅妈能得意好一阵子。
乔洛在他们家长大,当然知道这些,能膈应她舅妈乔洛也挺乐意的,想着老人的寿辰不回去也不像话。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表示会肯定回。
聊了两句,通话才结束,乔洛回到放映厅座位上。
她去的时间不长不短,谢明尘见到她进来,一撩眼皮子,查岗似的轻声问:“谁啊。”
这话里明显有一股醋味,乔洛无语片刻,在谢明尘“你不说我就生气”的目光下,没好气地说:“我姥姥,谢大少你这是化身为事儿妈了吗,管得有点多啊。”
“嘿嘿,”被说事儿妈的谢大少非但没不高兴,还笑得跟大尾巴狼似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
哟呵,还会说兵法了,也不全然是草包么,乔洛很想讽刺他这么一句,可觉得这样有损师德,很不敬重家教老师这个职业。
于是她勉强捡起自己掉了一地的师德,拿出师长的样子说:“你这些聪明劲用在学习上该多好,说不定能日进千里,早点修完初中课程,成为一个真正的高中生。”
“......”谢明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拿出他千篇一律的台词,说,“坏女人!”
电影里的故事还在继续,等到最高/潮的时候,放映厅里胆小的已经捂住眼睛不敢看了,现场的女性,装的也好真怕也好,都没有像乔洛这样淡定的。
谢明尘看她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样子,气得牙痒痒,自言自语地说:“要不是长得好看,估计注孤......”
他生字还没说出来,像电视剧里“午时已到”般,身体里另一个主人谢时庭占据了身体的主动权。
他照例火速适应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和事态,看看自己是不是又干什么干了一半,结果瞄到眼前大屏幕上猝然出现的一张抹了面粉般惨白的脸,眼睛里还流出殷红的血,顿时三魂丢了两魂半。
谢时庭怕鬼片!
这种情况,饶是他再淡定,也差点要崩溃了,脸色一下变得惨白,甚至连身体都有点忍不住发抖。
刚刚那个女鬼脸,能让他回去做10天的噩梦。
乔洛坐在他身边,一下察觉到了他紧绷的身体:“你怎么了?”
“......”谢时庭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是吓到了吧?”乔洛看他脸无血色,垂着眼不敢看屏幕,几乎是带着几点幸灾乐祸问道。
不对,刚刚他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是怕鬼的,怎么会......
这狗东西又想钓鱼执法!
“我......”谢董平时的运筹帷幄成熟稳重一类的东西全部化为泡影,他勉强稳住心绪,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再待下去他要窒息了。
“哦。”乔洛倒想看看他玩什么鬼把戏,站起来要猫着腰走出去。
却听到身后的人气虚微弱地说:“那个,扶我一把。”
——被称为恶魔的谢董,居然被吓到腿软了!
原来陷阱在这呢,乔洛才不扶他,轻轻一笑说:“你这演得也太拙劣了吧谢大少,我扶你一下你是不是还得学老太太碰个瓷让我负责啊。”
谢时庭:“......”